陶真道:“你晚飯都沒吃,進(jìn)去吃點吧。”
都云澗搖頭:“不想吃,酒喝多了。”
陶真聞到了他身上確實有很重的酒味。
“你不進(jìn)去看看他嗎?”
都云澗回頭看著她笑了下:“你覺得我關(guān)心他?”
不然你坐在這干嘛呢?陶真就是這么覺得的。
都云澗道:“我巴不得他死了。”
陶真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那我還真是看不出來。”
都云澗看了她一眼:“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。”
陶真也沒在勸他,端了飯菜給裴湛吃了。
吃過飯,燕東遠(yuǎn)也過來了,送了不少藥材,其中就包括了一顆很珍貴千年人參。
燕東遠(yuǎn)走后,院子徹底的安靜了下來,這個季節(jié),夜晚的外面是很冷的,都云澗卻像是察覺不到,還讓人準(zhǔn)備了一只笛子。
“他挺喜歡我吹得笛子,我吹一曲,說不定他就醒了。”都云澗把玩著手里的笛子說。
陶真看著那只笛子,想起他畫畫和下圍棋的水平,有些懷疑,等笛子吹出來的時候,陶真就愣住了。
很難聽,果然,不該對他抱什么希望。
都云澗笑了笑:“多年不吹,手生了!”
陶真“……”
都云澗又讓管家?guī)パ嗝餍薜膸旆浚把嗝餍蘧头愿肋^,都云澗想去哪里都可以,見都云澗如同見到他。
不管管家心里怎么想,還是帶著他去了。
此時已經(jīng)是深夜,陶真困了,她正準(zhǔn)備的睡覺的時候,被一陣突兀的詭異的,絕對不可能出現(xiàn)在半夜的響聲驚醒。
陶真從床上坐了起來,穿了衣服跑出來,不只是她,燕明修府里為數(shù)不多的活人都出來了。
然后大家大睜著眼,看著都云澗一只腳踩在石凳上,拿著一個嗩吶吹得起勁。
陶真發(fā)誓,如果這個人不是都云澗,如果不是燕明修的提前吩咐,都云澗此刻肯定被人打死了。
不過嗩吶確實是他為數(shù)不多的,可以拿的出手的才藝了。
吹的還挺好,可是燕明修還沒死呢,您老能不能收斂點。
一曲吹畢,都云澗笑著看眾人:“怎么樣?”
眾人壓著怒火,昧著良心說:“挺好的。”
就是能不能不要大半夜的吹?怪嚇人的,不知道還以為燕明修已經(jīng)死了。
裴湛打開門,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眾人道:“王爺醒了。”
眾人“……”
都云澗將嗩吶丟給只穿著中衣的管家:“收好了,我下次還要用的。”
管家點點頭。
都云澗進(jìn)了屋子,屋子里很暖和,乍一從寒冷的地方進(jìn)到溫暖的室內(nèi),他連著打了兩個噴嚏,在床上半死不活燕明修沙啞著嗓子道:“怎么不多穿點,當(dāng)心著涼。”
陶真“……”
裴湛“……”
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