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時燕明修受傷時,還是個孩子呢,對一個孩子都下的去手,不管他有什么理由,都不可原諒,更何況后來裴家的事也和他們脫不了干系。
秦巖一直站在門口看,目光沉沉,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對面的是他親祖父,陶真擔(dān)心他關(guān)鍵時候掉鏈子。
秦巖看了一會兒,過來喝了一杯水道:“秦忠身邊站著那個就是秦昭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,陶真看了他一眼,秦巖皺眉:“你這么看我做什么?”
陶真想說,我能感覺到你的羨慕嫉妒恨。
她說:“你恨他?”
秦巖沒說話。
人類的情感真的很復(fù)雜,之前恨不得剝皮抽筋的人,如今到了眼前,秦巖又在想什么?
人是很容易被情緒支配的,上一秒的情緒和下一秒或許都不一樣。
好人可以一時沖動做壞事,壞人也可以一時心軟做好事。
秦巖畢竟是秦家人,陶真對他的信任大打折扣。
秦巖也感覺到了,他有些惱怒的站起來:“你以為我會對他手下留情?”
陶真道:“你對他怎么樣,我不管,可如今你和我們是一個陣營的,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,在裴湛查到裴家的兇手之前,你不能擅自行動。”
秦巖盯著她,臉色有些難看,女人太精明了,真的是非常討厭。
陶真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:“我們和秦昭無仇無怨,我們要的是秦忠,可秦忠是你的祖父,你和他應(yīng)該也沒什么大矛盾,你要對付的只是秦昭母子還有你父親,所以我就很擔(dān)心,你會意氣用事,從而做出影響我們合作的事情。”
秦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,才忍著沒發(fā)火。
“你想怎么樣?”他問:“王爺在的時候都沒這樣說我。”
陶真道:“我不想怎么樣,就是丑話說在前頭,你和秦家大房之間橫著你母親的命,我們和秦家也有兩條人命,所以我希望,我們都能心平氣和的完成這件事。”
秦巖就差冷笑了。
陶真又說:“而且,燕明修又不在,他就是個情緒化的人,做事隨心所欲的,我之前就跟裴湛說過,他這個人不太靠譜,是個不太好的合作伙伴,我……”
“好好好,我聽您的,姑奶奶。我都聽您的行了吧。”秦巖都無語了。
陶真點點頭,非常婊里婊氣的說:“要的就是你這句話,我這個人就這樣,說話直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秦巖“…”
秦巖氣呼呼的走了。
裴湛好笑道:“你這樣說他做什么,他有分寸。”
陶真搖頭:“未必。”
她又說:“你別忘了,他恨秦昭不假,但是秦昭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,萬一他忽然想顧忌什么兄弟情,祖孫情的,到時候我們會很被動。”
人家才是一家人,血濃于水的親人。
而秦巖和他們才認(rèn)識幾天?秦巖忠心的也是燕明修,不是裴湛。
陶真絕對不允許出現(xiàn)什么意外。
她和裴湛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黑臉,敲打一下秦巖非常有必要。
裴家的事情,她必須搞清楚,不然這是永遠橫在她和裴湛之間的一根刺,不傷人,不致命,但是偶爾撓一下就很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