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蘊的雙眼滿含怒氣:“他不爭不搶,只想好好活下去,你為什么不能放過他!”
秦老大道:“他是個野種,可不是我們秦家人,秦家養了他這么多年,他給秦家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。”
秦時蘊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連生氣也覺得很無力。
秦老大見他不說話,冷笑一聲轉身走了。
秦時蘊看著他的背影,只覺得陌生,自己的大哥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。
他又看了一眼秦忠的房間,大哥的意思就是他爹的意思吧,這么多年了,就算云知不爭不搶,安心做個小大夫,想過點普通的日子,他們都不允許,非要趕盡殺絕!
他覺得心口堵著一口氣,上不去,下不來,兩頭為難。
他還是進了秦忠的房間,秦忠還保持著剛剛的坐姿,似乎就是在等秦時韞的到來。
“爹!”
“回來了!”秦忠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二兒子。
秦時韞點點頭。
父子二人開始沉默,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還是秦時韞先開了口:“爹,我在北邊的有了些生意,你也知道,那邊環境不好,沒個靠譜的大夫,我想帶云知過去。”
秦忠沒說話,半晌才笑道:“行啊,如果云知愿意的話。”
秦時韞沒想到秦忠這么痛快的就答應了,有些意外:“謝謝爹,我這就去跟云知說,我們盡快走。”
關于今天刺殺的事情,兩個人誰也沒提。
父子之間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是貌合神離,最近這些年更是如此,秦時韞完全不摻合秦家的事情,正好秦家老大也不想他參與。
他帶著許云知兄弟,能躲就躲,直到去年,秦忠說讓許云知回來府城幫忙。
秦時蘊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,大家也都相安無事,也許早就忘記了那些事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,誰也不要提就很好。
可他沒想到,秦家居然能這么狠,做出這樣的事。
“兒子告退。”秦時韞說。
秦忠最后也沒再說什么。
秦時韞松了口氣,轉頭就去了許云知兄弟那,許寧生正和“許云知”待在一起。
“許云知”聽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白天的事情,他有些心煩,早知道這個表弟話多,沒想到話這么多,真不知道許云知是怎么受得了的。
秦巖是很想出去一躺,去看看許云知到底死了沒有,可是許寧生就是不走,說擔心他受了驚嚇,要陪著他。
秦巖打了兩個哈欠。
許寧生終于看到了。
“哥,你困了吧?”
秦巖點點頭:“是啊,有點困了。”
所以,你能不能使點眼色?
許寧生道:“那我們睡覺吧。”
“我們?”秦巖狐疑的看著他,許寧生也狐疑的看著他:“我今晚想和你睡,我擔心你,再說我們不是經常一起睡的嗎?”
秦巖愣住了,心想這兄弟兩什么毛病?他從斷奶之后就沒和人一起睡過覺了,兩個大男人,就算是兄弟也不行啊。
就在秦巖想著怎么把許寧生打發走的時候,秦時韞來了。
許寧生怕自己的二舅舅,抱著他的枕頭麻溜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