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西樓的特權很管用,段小樓妝都沒卸就過來了,他的妝容很美麗,就像是一張絢麗多彩的面具貼在了臉上。
“段老板,打擾你了,我是陶真你還記得吧,我很喜歡你的戲。”陶真說著,將一塊點心放在了燕西樓嘴邊。
燕西樓一愣,一時沒明白她要干什么,不過送到嘴邊了,燕西樓便很自然的吃了。
段小樓自然也看到了,他面色平靜,就像沒看見一樣。
“陶小姐客氣了。”
接下來陶真又東拉西扯了幾句,便讓段小樓離開了。
燕西樓道: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
陶真收了笑,臉上也沒什么表情,和剛剛判若兩人。
燕西樓當然不會愚蠢到覺得陶真對他有什么意思,他只是很疑惑,為什么陶真要在段小樓面前演這么一出戲。
陶真也沒有解釋,不過她往燕北王府跑的更勤快了,有時間就去聽聽戲,這天,她就在戲園子里遇到了同來聽戲的安寧郡主。
“真巧啊。”安寧郡主笑著說:“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。”
陶真笑道:“自從上次聽了段老板的戲,我就很喜歡他。”
陶真低頭笑了笑,難得露出幾分小女兒嬌羞之態來。
安寧郡主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眼,發現以前陶真穿的很素凈,可是如今她的衣服無論是材質還是顏色都要招搖許多。
安寧郡主道:“段老板是不錯,不過……”
她挪喻的笑了笑:“我二哥也不錯啊。”
陶真低著頭道:“郡主說笑了,我可不敢肖想世子。”
安寧郡主道:“你這么優秀,完全配得上我二哥,不過……”
她頓了頓:“裴家那邊不會有什么意見吧?”
見陶真抬頭看她,安寧又道:“你別介意,我就是隨口一問,你還這么年輕,裴家總不能讓你守一輩子寡吧?而且,裴大公子都死了很多年了。”
陶真點點頭:“夫人對我很好,不反對我改嫁。”
她嘆了口氣道:“不瞞你說,我都不記得裴煥長什么樣子了。”
安寧郡主眼神冰冷,也感慨道:“是啊,時間過的可真快啊。”
陶真走后,安寧看著下面的馬車,眼睛危險的瞇了瞇。
她認識那輛車,那是燕西樓的馬車。
…
秦巖渴的喉嚨冒煙,地窖黑漆漆的,他不知道他們在這里待了許久,自從上次安寧郡主來過之后,就在沒有人來過。
他又餓又渴,身上的傷火辣辣的疼,滋味實在不好受。
“她讓我們懺悔什么?”秦巖有些暴躁道:“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,心思太難猜了,我以后還是找個男人好了,我看吉祥就不錯,知冷知熱,賢惠,還知道心疼人,又沒那么多彎彎道道。”
裴湛也難受,不過冒出來的八卦之心還是讓他沒忍住問:“吉祥喜歡許云知那一款的,再說,你難道喜歡男的?”
秦巖道:“我就隨口一說,你就別管哪一款了,先想想那個女人的話,她到底讓我們懺悔什么?”
裴湛看了他一眼,道:“她只是讓我懺悔。”
可是懺悔什么,裴湛也想不明白,他和這個安寧郡主沒什么交集,就那么幾次還是去年他給燕西樓看病,安寧一直在他身邊轉悠,因為沒什么威脅,裴湛也沒在意。
裴湛實在不記得哪里得罪她了。
正如秦巖說的,女人的心思真難猜。
秦巖窩在籠子里,干什么都不方便,他說:“算了,我還是等人來救吧,但愿陶真找到咱們的時候,咱們還沒死。”
說到陶真,裴湛心頭涌上一股暖流,他覺得陶真一定能找到他們,不知不覺中,他已經產生了陶真無所不能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