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怨恨陳素素的是假的,可那都是從前,自從離開燕北,和霍鈞和離后,陳氏就覺得像是新生了一般,身上的枷鎖沒了,人也輕松了心胸開闊了,再想起燕北的事只覺得可笑可憐甚至可悲。
陳素素和霍飛的死,她只是驚訝,可也僅此而已了,不過她看到了后面的內容。
“裴湛做的?這和裴湛又有什么關系?”
陳氏記得裴湛,是給自己看病的很英俊的小伙子,他和霍家無冤無仇的,殺陳素素和霍飛做什么?
而且霍鈞最后還叫霍行小心裴湛,要他給霍飛報仇,這是多大臉呢?
霍行當然知道裴湛不簡單,霍鈞也不會紅口白牙的亂說,那這件事自然是個裴湛有些關系的。
可他關心的是,為什么霍鈞要他報仇?
難道……
霍行舒了口氣,裴湛要回京城了。
還不是簡簡單單偷偷摸摸的回來,很有可能是京城的旨意,召他回來的。
想通了這一點,霍行起身道:“娘,我出去一趟?!?
陳氏沒問為什么。
霍行出了門,他最近一直待在督察院,忙著各種事,到是忽略了京城事情,既然裴湛要回來,那定然是京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。
霍行初來乍到,好多人和他不交心,也就沒和他說。
他找了一個和他關系還算是不錯的同僚問了問,同僚喝著酒道:“你應該知道最近是太子在監國吧?”
霍行點頭:“知道?!?
同僚道:“陛下病了,就前不久的事,宮里的太醫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治好,陛下醒是醒了,可是龍體卻一直不好。”
他壓低了聲音說:“三年前裴庸死了,一年前秦忠也死了,這宮里剩下的不是年輕沒經驗就是資質平庸的,沒幾個醫術好的,太后發了一大通脾氣,最后好像是誰給提議了,要把裴家的后人接回來?!?
霍行挑眉,不動聲色的給同僚倒了一杯酒:“裴家的?”
同僚道:“霍老弟也是燕北的,應該也知道吧,裴家人流放到燕北了,沒想到那個老二還活著,別的不說,就裴家的醫術,說能起死回生都不為過,當年裴庸在的時候,陛下的身子可都是他在調理…”
因為皇帝病了,宮中太醫無能,所以要把裴湛叫回來?
霍行瞇了瞇眼睛,總覺得不太對。
同僚搖搖頭道:“可惜了。”
霍行道:“裴家到底犯了什么事?”
這件事霍行只知道個皮毛。
同僚四處看了看,才壓低聲音道:“當時的罪名是貪污,說是裴庸做太醫的時候,貪墨了太醫院的銀子,不只如此,還以次充好用換走了宮中的好藥,因為這個,差點害死八皇子,八皇子年紀小,身子不好,用了那些以次充好的藥差點丟了命,皇上一怒之下讓人嚴查,結果拔出蘿卜帶出泥,越查越多,可裴家人不認罪,后來父子兩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了天牢,說是畏罪自盡,裴家犯罪的又證據確鑿,就被判了流放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