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陶真一眼。
陶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:“你說實話了?”
裴湛點頭。
皇帝當(dāng)時也驚訝了一下,就因為這個,他才對裴湛放心了不少,因為裴湛的坦誠,喜歡自己的寡嫂,孤男孤女,日久生情很好理解,可為了一個寡嫂放棄公主,雖然駁了皇室的面子,可也證明,裴湛這個人沒什么野心,而且是個兒女情長意氣用事的人。
這樣的人好控制,皇帝喜歡這樣的人。
太醫(yī)而已,就是治病的,只要忠心,醫(yī)術(shù)好就夠了。
“那我們…”
陶真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裴湛伸手將她摟在懷里:“怎么辦啊?我們可能要成親了,不然皇上會覺得我欺君。”
陶真皺眉:“可是這對你有沒有什么影響?”
裴湛冷笑:“什么影響?別說我現(xiàn)在就是個從九品的醫(yī)士,就算是我做了太醫(yī)院的院使,也就是個四品官到頭了,能影響什么?”
陶真點點頭,裴湛說的有道理,不過她還是看了裴湛一眼,這家伙膽子也太大了。
“好在這一關(guān)算是過去了。”
裴湛拍拍她的頭:“困不困?睡會兒?”
陶真看他:“我睡著你會走嗎?”
裴湛說:“不走。”
陶真便靠著他閉上了眼睛。
然后……
憤怒的小鳥被玩了一夜。
……
冬天的夜晚總是格外的漫長,陶真醒來的時候,天還是黑的,屋子里卻亮著燈,裴湛不在,陶真以為他走了,狠狠的砸了下他枕過的枕頭,這時候門開了,清冷的風(fēng)從外面灌進(jìn)來,陶真的動作停了停,裴湛從外面進(jìn)來,詫異的看著她。
陶真有些尷尬,隨即是驚喜:“你沒走啊?”
裴湛道:“我不走了。”
不走是什么意思?
陶真一時間沒反應(yīng)過來,裴湛已經(jīng)關(guān)上門,在火爐邊烤了烤手,他大概也是剛醒來沒多久,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,白皙的鎖骨露出來,脖子上有一道紅痕,是陶真特意咬出來的,想起昨天的,陶真多少有點臉紅,她干咳了一聲道:“你說不走是什么意思?”
裴湛說: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陶真道:“那沒關(guān)系嗎?”
裴湛搖頭: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
頓了頓他說:“吃完飯我得進(jìn)宮一趟,給皇帝請平安脈,順便和他說你來了的事。”
其實這事瞞不住,遮掩只會讓皇帝心生疑慮,正如他之前和陶真說過的。
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太子都不是什么好靠山,裴湛現(xiàn)在能依靠的就是皇帝,必須取得皇帝的信任。
皇帝是一個上位者,一個君主,可他也是一個病人,再厲害的病人對大夫總有特殊,因為大夫可能掌握著他們的身家性命。
要讓皇帝完全的信任他,他要做到坦誠,毫無保留的坦誠,這樣皇帝才能信任他。
天一亮,兩個人吃了飯,于樹他們才回來,陶真才知道這小子是裴湛身邊的人,這么細(xì)想,那霍家的事,果然是他們兩個人搞出來的,難怪霍鈞瘋了一樣要殺人滅口。
陶真一難盡的看著這兩個人離開。
林舒和吉祥兩個人眼底下有青紫,看樣子都沒睡好,陶真難得生出了幾分愧疚,隨即聯(lián)想到了什么,一難盡的問:“你們孤男寡男的,昨天去哪里了?”
說起昨天的事,林舒一臉苦菜色……
陶真皺眉指著他:“不……不是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