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”
陶四愣住了,他指著陶真一副見了鬼的模樣,還沒開口,樓上的寧越也開門出來道:“跟掌柜的說,我要女兒……紅……陶真?”
寧越的聲音才落,陶真就干笑了一聲:“認錯人了……”
說完,拉著吉祥就跑。
陶真他們跑出了酒樓,寧越才反應過來。
“是陶真,快追……”
等他們出了酒樓,茫茫人海,早就不見了陶真他們的蹤跡。
寧越怒道:“死丫頭,看我不扒了她的皮。”
寧越罵罵咧咧的回來,見陶四還站在樓梯口沒動,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沒事吧?”
陶四張了張嘴,時隔三年,再和陶真面對面,他還是能感受到那種來自血脈的壓制,見到陶真他的腿就不聽使喚的發抖。半晌才道:“我……我要回去告訴我娘。”
寧越“……”
你是沒斷奶嗎?
陶四搖搖晃晃的走了。
他是陶夫人的幼子,比陶真小三歲,他印象中的二姐就是魔鬼。
他五歲的時候,仗著爹娘的寵愛,加上三姐的挑撥,沒少給陶真使絆子,結果就是,他穿的新襪子里被人放了兩只黑蜜蜂,可想而知,穿著新襪子的陶小四嘗到了人生的第一杯痛苦的苦水。
他哭的撕心裂肺,可根本找不到證據是誰做的,最后只當是意外處理了,自那之后陶四及其害怕蜜蜂,夏天出門看到蜜蜂都繞著走。
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陶真放的。
他喜歡小兔子,養了大半年,好不容易養大了,陶真給他送了一碗紅燒肉吃,等他滿嘴流油吃的差不多了,才會告訴他,那是他養的兔子……
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,陶真會在肉體和精神上同時折磨他。
在他心里,陶真等于鬼,不,陶真比鬼還可怕。畢竟鬼沒傷他分毫,可陶真卻能將他傷的遍體鱗傷。
看著陶小四遠去的背影,寧越罵了句沒出息,之前他沒辦法把陶真這怎么樣,現在她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平民,寧越就不信收拾不了她。
陶真和吉祥甩了寧越回到家,才發現家里來了好多人,看穿著打扮還是宮里的。他們兩個進了門,裴湛正和什么人說話,陶真和吉祥去了另一邊,等說完了話,那些人便離開了,吉祥跑出來,看著桌上擺著的東西道:“這些……值不少錢吧?”
裴湛點頭:“宮里賞賜的。”
有布匹,還有一些金銀首飾,宮里出來的東西自然是十分精美的,吉祥看看這個摸摸那個,稀罕的不行。
陶真到是很淡定,不是她不貪財,而是之前慶王墓的寶藏太多了,那些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寶,有些珍貴的他們都不敢拿出來,和那些比,這些實在不算什么。
陶真將裴湛叫到一邊問:“宮里為什么會賞你這么多東西?”
裴湛便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,陶真皺眉:“這個季節,池塘的冰應該凍的很厚了才是,而且現在十二月,不是剛入冬,九皇子還是個孩子并不重,怎么會掉下去?”
裴湛發現陶真總能和他想到一塊去。
“當時落水的除了九皇子還有他的貼身小太監,我只能救一個。”
陶真挑眉道:“也就是說,死無對證了。”
裴湛點頭。
陶真還是第一次見識宮里的勾心斗角,都覺得有些心驚,真是時時刻刻要操心,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了性命,而且九皇子還沒成年,能威脅到誰?值得那人痛下殺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