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新鮮的玩意,他還是來了京城才知道。
吃洋蔥放羊屁,洋氣的不行。
林舒將事情說了一遍,吉祥知道前兩天陶真出事,沒想到這么嚴重,他怒道:“還有這事?”
不等林舒回答。他就說:“這事交給我,我認識個很厲害的狀師,現在就帶你過去。”
林舒面上一喜,那敢情好,京城的狀師也不是給錢就能請到的,林舒兩眼一抹黑,正愁沒門路,有人引薦最好不過。
吉祥和他出了門,感覺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可是想了下又一時沒想起了,吉祥就把這事擱置了。
他們兩個人走了,陶真則是回到了家,裴湛還在鼓搗藥材,陶真坐在一邊看著他,看了一會兒,陶真問:“你和陶潛那天說什么了?”
裴湛沒隱瞞說了。
“你懷疑我?”
陶真道:“沒有。”
裴湛說:“這事與我無關,我讓你買地,只是因為我知道那地在劉全的私生子手里,我們就是買了也不會有事,而且那地很合適,也很便宜。”
不然魏子謙也不會跟他們說。
陶真笑道:“我也沒有懷疑你。”
裴湛冷哼。
陶真就是懷疑了也不會說出來,別以為他不知道。
不過這個牛貴山膽子確實是很大。
裴湛冷笑一聲,牛貴山身后有人,裴湛暫時沒動他,就是想看看他背后的人是誰,不過單從這件事來看,他是針對陶真的。
牛貴山確實很謹慎,于樹跟了他好幾天沒找到什么線索,牛貴山也知道有人跟蹤,沒有主動聯系什么人,就在于樹想著要不試試裴湛新給的化尸散的時候,牛貴山出事了。
陶真告了他,陶真買地省了一半的錢,全都用來請狀師了,吉祥牽線搭橋請的是京城第一狀師聶錦澤,此人原來是督查院的,后來不知道怎么就辭官做了狀師,專門和官府對著干,一張三寸不爛之舌,整個京城沒有他拿不下的官司。
他和刑部,督查院,大理寺也都熟悉,而且這件事陶真本來也占理。
陶真除了錢交給吉祥他們她就沒在管了,她要忙著種莊稼呢
以前沒種過西瓜,雖然方慕江寫了種植的方法,可她還是不放心,一直盯著,也和幾個農人商量著,他們種了三塊田地做實驗,半個月后,有的已經發了芽,而牛貴山和陶真的官司也開堂了。
沒什么懸念,聶錦澤根本給牛貴山還嘴的機會,刑部那邊也對牛貴山上次的行為很不滿,沒有多加干涉,于是牛貴山很快被革職。
離開的時候,牛貴山還惡狠狠的瞪了陶真一眼,那是他見陶真的最后一眼,牛貴山心里豪情壯志抒發了一大堆,還想著以后等陶真落在他手里,他定要叫她生不如死。
可惜人生就是如此,天不遂人愿,牛貴山才走出巷子口就被人帶上頭套帶走了。
牛貴山被抓在一個麻袋里,掙扎扭動了半晌,根本出不去,黑暗狹小的空間放大了恐懼。
他聽到了腳步聲,很快門被打開,兩個人走了進來,一個人踢了踢牛貴山,像是要確定他是不是醒著。
牛貴山嚇的一動不敢動,大氣都不敢喘。
那人笑道:“睡的跟死豬一樣。”
另一人道:“怎么弄?”
“一會兒拉出去直接埋了,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也沒必要留著了。”
牛貴山心里發沉,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。
那人要殺了他滅口…
因為他辦砸了這件事…
牛貴山被扔進了一輛馬車,帶出了城,走了不知道多久,馬車停了,牛貴山已經乘機解開了手上的繩索。
他偷偷看了一眼那兩個挖坑的人,兩人正在討論八大胡同的姑娘,根本沒注意到他,他跳下馬車,拔腿就跑,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他一走,兩個挖坑便扔了鐵鍬。
賀良笑道:“這小子也夠慢的,磨磨蹭蹭,害我挖了這么長時間的坑。”
李徽看著他跑遠的方向道:“花銘跟上去了?”
賀良道:“跟了,咱們也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