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湛道:“對了,我成親那天你也來了吧?”
丁俊笑道:“來了,我還送了禮,你沒看見嗎?”
裴湛道:“看見禮了,沒看見人。”
丁俊笑道:“那天我喝醉了,就找了個地方睡了,你的好友們實在太能喝了。”
……
公主沒有作案的嫌疑也沒有作案的時間,而且大理寺也不能僅僅因為一輛馬車就定了七公主的罪,于是這案子再次僵持起來。
等趙家再去的時候,大理寺那邊直接揮揮手:“公主那天一直在宮里待著,怎么會去殺人?”
“你們回去吧,這事和公主沒關(guān)系,你們不要亂扣帽子。”
“我們正在查,查到了會告訴你們。”
“唉唉唉…你這老婦人怎么打人呢!”
“來人,把他們帶下去。”
趙老婆子也不敢真的和官府硬來,只能離開,她怎么也想不通,趙梅一個小姑娘才來京城沒幾天,怎么會和七公主扯上關(guān)系。
裴英卻是皺眉,趙梅和七公主是沒關(guān)系,可是七公主和陶真從前關(guān)系不錯,難道她是為了陶真出氣才這么干的?
如果真是這樣,那自己這個給趙梅和裴湛牽線的會不會被她記恨?
裴英覺得后脖子涼颼颼的,可她不敢說,趙老婆子瘋了一樣,若是被她知道這事和自己娘家有關(guān)系,非鬧大不可。
這時候,趙洋嘆了口氣道:“既然官府都不管,這件事就這樣吧,那可是公主,得罪了她,沒有我們好果子吃。”
趙老婆子果然害怕了,可她又咽不下這口氣,回家就病倒了。
茶樓里,趙洋喝了一大口茶,看著對面英俊過分的男人,難免生出幾分嫉妒。
裴湛長的實在是太好了。
“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,再鬧下去要出事的。”趙洋說。
七公主的消息是裴湛給的,狀師也是裴湛找的,裴湛還給了他一筆銀子,這些銀子足夠他在京城開個醫(yī)館,算是解決了趙洋的一個大難題。
可有些錢也不是那么好拿的,如今牽扯到了公主,趙洋心里沒底。
裴湛道:“著急什么?姐夫素來膽子大,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姐夫不是很懂嗎?”
趙洋知道他在暗指成親那天算計他的事,他看著裴湛,裴湛的好看太具有迷惑性,就好像一個涂滿了毒藥的漂亮果子,好看誘人的讓人常常忘記了上面的毒藥。
他不知道裴湛要干什么,趙洋甚至懷疑過,趙梅是不是裴湛殺的。
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趙洋道:“我不想繼續(xù)鬧了。”
裴湛冷笑:“姐夫拿了錢就想過河拆橋了?”
趙洋道:“我是拿了銀子,可我也按照你說的做了,你不能出一點點銀子,就叫我做掉腦袋的事情。”
裴湛沒說話,沉默了片刻他說:“崔桂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吧?姐夫,生孩子,養(yǎng)孩子很費錢的。”
趙洋瞳孔一縮,震驚的盯著裴湛,嘴唇都在哆嗦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裴湛看著他,漂亮的眼睛里沒有半分情緒,像冰冷劇毒的蛇。
“你放心啊姐夫,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我大姐的,若是你乖乖的聽我的話,事情辦好了,我再給你一些錢,足夠你后半輩子了,可姐夫若是不聽話,崔桂玲的事可就瞞不住了,畢竟月份也大了……”
裴湛剩下的話沒說完,但是趙洋顯然已經(jīng)被威脅到了。
他好不容易有了孩子,可不能就這么沒了。
裴湛將一疊銀票放在桌上,起身,拍了拍趙洋的肩膀笑道:“其實你也不用藏著掖著,我大姐不會介意,她喜歡院子里人多點,熱鬧呢。”
裴湛說完就離開了。
趙洋卻還坐著沒動。
裴英是個醋壇子,母老虎,若是被她知道了家里就別想安寧了。
趙洋收起銀票數(shù)了數(shù),著實不少,的確是夠他后半輩子了。
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命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