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大姐這么想,也確實這么做了,今天來秦家的就有陶家的人,陶潛沒來,但是陶大公子來了,他和陶大姐關系好,如今秦家和陶家重修于好他自然是高興的,也多喝了幾杯。
陶大姐送他回家。
路上,陶大姐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蹊蹺,但是具體哪里不對,她也想不出來,等回了陶家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,車上明晃晃的掛著個牌子,上面寫著“裴”字。
裴湛來了。
陶大姐看了一眼馬車,這車不便宜,連駕車的馬也是上好的馬。
陶大姐將陶大公子送進府里,安頓他身邊人好好的照顧,就去了老夫人那里,陶真和裴湛也在,拿了一堆禮物,說是成親了,回娘家看看。
新娘子成親,三天后回門,這都過了多少天了?
陶真成親都沒通知陶家,她根本不把陶家放在眼里,如今居然舔著臉用回娘家的借口。
這兩個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。
老夫人心情不好,看見他們也沒有好臉,卻也忍著沒有發脾氣,不是她多給陶真面子,而是她不想死,想好好活著,就要靠裴湛給她看病。
陶大姐忽然想起嚴準的話,根本不用比試,高下自在人心。
裴湛就是比秦昭強,就像裴庸當年比秦忠強一樣。
秦忠窮其一生,也不如他,就算是裴庸死了,他也要活著裴庸的陰影下。
如今的秦昭和裴湛同樣如此。
若是秦昭有本事,老夫人也不用受這個氣。
“大姐來了。”陶真笑著打了個招呼。
陶大姐著實佩服她,若是陶靈在一定做不到陶真這樣。
想起陶靈,陶大姐也想到了最近聽到的消息,燕白祁為了陶真茶飯不思,連帶著對陶靈厭惡至極。
一開始陶大姐給陶靈出主意的時候還在想,陶真離開了三年,離開的時候沒看見燕白祁多傷心,后來也沒見他多想陶真,怎么過了三四年反而要死要活的了。
如今陶大姐有點明白了。
陶真太優秀了,這種優秀就像是蒙塵的珠子,被一點點擦干凈,露出本來的樣貌。
明媚,張揚,自信,還有她的聰明勁,這樣的陶真,美麗,神秘,強大,總能給人無數的驚喜。
燕白祁當初放棄的時候,或許只是疼了那么一下,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和身邊各種各樣愚蠢如陶靈這樣的女人對比,燕白祁終于回過了神,他發現自己丟了珍珠,而身邊都是魚目。
求而不得痛失所愛,加上種種或愧疚或后悔的情緒真的能把人逼瘋。
陶大姐回過神,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,道:“剛剛從家過來,秦昭還念叨裴湛有事來不了,原來是回家了。”
她這話等于當面揭穿裴湛說謊。
陶真跟著笑道:“本來想去秦家的,可我想了想,就覺得祖母的身子比吃頓宴席重要多了,你覺得呢?大姐姐?”
一句話將鍋砸在了陶大姐頭上。
外之意,陶大姐為了一頓飯不顧老夫人的身子了?
陶大姐有氣沒處發,坐在位置上愣了好一會兒。
陶夫人本來想刺幾句,看著陶大姐吃癟的模樣,就沒上去自取其辱。
老夫人想讓裴湛給她看病,但是又不想給陶真好臉色,于是只能這么僵持著。
氣氛冷清又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