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湛本來以為這件事過了,若是陶真不去醫(yī)館就看不見許云知,而他自己暫時也不想看見許云知呀。
可是沒想到,秦家會找上門。
裴湛在秦家醫(yī)館對面開了醫(yī)館,搶走了秦家不少生意,秦忠雖然死了,可是不代表裴湛就會放過秦家,當年裴家出事,秦家的人也是迅速的將他們的醫(yī)館吞并擠兌了個徹底。
這個醫(yī)館正是秦六爺管著的,秦六爺每天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裴家醫(yī)館的生意如何。
來人了,他就咬牙切齒,沒人去,他就暗自高興。
今天,他像往常一樣、站在醫(yī)館門口盯著,然后他就看到了許云知,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,多看了幾次,發(fā)現(xiàn)那個就是他的外甥許云知之后,秦六爺怒了。
秦家和裴家水火不容,現(xiàn)在許云知居然去了裴家醫(yī)館坐堂,這簡直是在打秦家的臉。
“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,養(yǎng)不熟狼崽子。”秦六爺怒罵,陶大姐皺眉,不知道他大早上發(fā)什么脾氣。
“你在說誰?”陶大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就看見了和白鶴重一起出門的年輕人。
陶大姐并不認識許云知。
秦六爺?shù)溃骸八俏医惴驇н^來的野種,我姐姐姐夫死后,父親拿他當親孫子養(yǎng)著,秦家還供著他吃喝,不求他報答秦家算了,可這個白眼狼居然去了裴家,真是忘恩負義的混蛋。”
秦忠和溫家的事,秦昭和秦五爺都識趣的沒說,畢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,所以關(guān)于秦忠之死的內(nèi)幕,秦六爺并不知道。
陶大姐聽的也是直皺眉頭,于是在陶真過來的時候,她還是沒忍住去了裴家的醫(yī)館。
陶真看著不請自來的陶大姐,滿臉的疑惑:“大姐有事?”
陶大姐看了許云知一眼道:“這位大夫面生。”
陶真瞇了瞇眼睛,笑道:“燕北來的許大夫。”
是這個人沒錯了。
陶大姐冷笑道:“你可知道他是秦家的人?”
陶真道:“許大夫不姓秦”
許云知也抬頭詫異的看著陶大姐,陶真介紹:“秦六爺?shù)姆蛉恕!?
絕口不提是她的大姐,果然,許云知的臉色也冷了下來。
陶大姐皺眉挑剔的看了許云知一眼,許云知一聽是秦家人,神色也淡了幾分:“秦六夫人找我有事?”
許云知的態(tài)度讓陶家大姐很是惱火,陶大姐冷笑道:“聽聞許大夫是在秦家長大的?”
許云知點頭:“是。”
陶大姐對陶真道:“你們在秦家對面開醫(yī)館,看在親戚的份上,我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,可許云知是秦家人,你請他來坐堂,不是在打秦家的臉嗎?”
陶真不太明白這兩件事的邏輯,她說:“這條街不只秦裴兩家醫(yī)館,我們愿意在哪里開醫(yī)館都不干旁人的事,許大夫姓許,不是你們秦家人,最后,大姐啊,許大夫在哪兒坐堂是他的事,跟秦家的臉面沒有關(guān)系,你若是跟我來掰扯這件事,就麻煩你回去問問秦昭,許大夫為什么不在秦家坐堂了。”
陶真不喜歡陶大姐,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虛偽,兩面三刀,還不如陶靈那種真小人來的痛快。
陶大姐被她擠兌的臉上難看,轉(zhuǎn)身就走,正遇到了來尋她的秦六爺,秦六爺一看她臉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當即大怒:“裴家簡直欺人太甚。”
秦六爺很快就鬧了起來,周圍也圍了不少人,口口聲聲指責裴家辦事不地道,說許云知狼心狗肺忘恩負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