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皺眉,劉氏從一旁拿了蜜餞來,道:“吃完藥吃一顆。”
陶真哭笑不得,她又不是小孩子,可最終還是喝了藥,吃了蜜餞。
這蜜餞質(zhì)量不是很好,甜中帶著酸,卻是陶真喜歡的。
“嬸子,你怎么過來了?”陶真問。
劉氏道:“裴湛來找的我。”
她好像很喜歡裴湛,說話的時候人也帶了幾分笑意,這倒是讓陶真有點意外。
劉氏說:“他對你不錯,嬸子在這個地方待了這么多年,什么事沒見過,阿湛是個好孩子。”
陶真腦子里有一鍋漿糊,黏糊糊的攪和在一起,讓她搞完全不懂劉氏在說什么。
劉氏正如她自己說的,什么沒見過,這也是這幾年燕北王管理了,流放村才消停安定了,前幾年這里亂的很,像柳氏那樣的女人多的是,這里的日子苦,又苦的看不到盡頭,別說陶真夫君死了,就是沒死,兄弟共妻的也不是沒有,裴湛若是和陶真好了,她覺得也沒什么。
兩個人都是再好不過的孩子了。
李徽喜歡陶真她是知道的,之前也支持,她喜歡陶真也對陶真滿意,可是李徽和陶真終究是沒緣分。
劉氏覺得裴湛這孩子也不錯,謙和有禮,關(guān)鍵是對陶真上心。
光是從陶真兩次生病的態(tài)度來看,就沒有幾個男人能比得上他。
陶真不明白劉氏話里的深意,她頭昏沉沉的,吃過飯就又睡了。
劉氏走后,裴湛才回來,看了看陶真,陶真出了一點汗,可她還是很冷,蜷縮在床上,眉頭緊皺,睡的很不安慰。
裴湛把他自己的被子拿過來給她蓋上,他沒拉簾子,躺在床上,就這么看著陶真。
陶真的臉有些發(fā)紅,嘴唇發(fā)干,額前的碎發(fā)粘在臉上,雙眼緊閉,看起來脆弱極了,讓人忍不住有想要凌虐她的感覺。
裴湛有些煩躁,他站起來,走到陶真身邊,猶豫了下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嘴唇。
陶真毫無反應。
裴湛又親了一下,甚至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嘴唇,有些發(fā)苦,應該是之前吃了藥的緣故。
裴湛起身,眼眸幽深的看著她,他體驗到了一種難以說從沒有過的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