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不認識馬強,但是聽李徽這么說,她也不意外,她不明白人們對老實人的定義是什么。
好像說起外表老實的人就絕對不會干壞事一樣,生活中人們也更愿意和老實人打交道。
可老實不等于好人,一個在外老實的人也許就是個只知道在外面受了委屈,在家對妻子拳打腳踢的家暴男。
一個張狂兇狠的肌肉男,內心也有可能是個柔軟的人,顧家又溫柔。
什么樣的人都可能是壞人,無論是男人女人,老人還是小孩子。
所以陶真覺得李徽的發就很讓她迷惑。
李徽笑著說:“阿真,這回真是太謝謝你了,你幫了大忙。”
陶真頭也不抬道:“舉手之勞,不用謝。”
李徽卻露出輕快的笑容,仿佛這件事真的了結了。
裴湛明顯察覺到陶真心情不怎么愉快,他也不知道陶真為什么不高興,不過女人生氣了,他還是離遠一點,免得被波及,。
裴湛說:“既然這件事了了,不如吃點好的慶祝下。”
李徽非常贊同。
“吃點什么呢?好久沒吃魚了……”裴湛道:“紅燒魚怎么樣?”
李徽道:“好啊,阿真做的魚很好吃。”
兩個人一起到了河邊,李徽熟練的將網撒下去。
“有沒有魚?”裴湛問。
李徽走到河邊蹲下,往里面看,裴湛就站在他旁邊跟著看。
“李徽!”裴湛忽然叫了聲他的名字。
李徽的注意力全在魚上,隨口道:“怎么了?”
只聽裴湛說:“你知道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嗎?”
“啥?”李徽不知道這成語什么意思,緊接著他就被一股大力一把推下了河。
秋天的河水已經很涼了,李徽只覺得渾身瞬間都冷透了,而且這邊的河水有些臟,還有一些綠色的東西以及枯草樹葉飄在上面,他猛地被推下來,觸不及防的還嗆了幾口臟水,眼睛都紅了,直犯惡心。
裴湛站在岸上冷漠的看著他。
李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終于明白裴湛什么意思了,他在報幾個月前自己搶走他衣服的仇。
李徽都驚呆了。
“我說裴老二,你還真能沉得住氣。”
李徽又氣又佩服,他提心吊膽的過了好長一段時間,一直擔心裴湛報復他,可是裴湛沒有,就像是那件事沒發生過一樣,李徽當時還內疚了一把,覺得裴湛高風亮節不和他計較,真的是太大度了。
原來人家根本沒有忘,這幾個月怕是一直在等機會找補回來呢。
李徽認命道:“我真是服了。”
裴湛看著他笑了笑,轉身就走。
“你倒是拉我上去啊!”
裴湛無情的走了,李徽從河里爬上來,滿身的臟污,這一段河水比較臟,平時很少人來,裴湛還跟他說這里魚多,看來也是騙人的。
李徽心里將裴湛問候了幾十遍,看了看也沒人,就找了個河水干凈點的地方想洗一洗身上這些臟衣服再走,結果剛脫了衣服,就聽見一陣腳步聲,接著是幾個婦女的聲音。
“這里真的有魚嗎。”
一個婦女問。
“肯定有,你沒看見裴湛鬼鬼祟祟的叫裴恒李萱回去拿漁網嗎?”
“對,裴家人也不知道在這河里撈了多少魚了,去年冬天還拿去賣了不少錢。”
“便宜可不能叫他們一家占了…”
幾個婦女走的挺快,一過灌木叢就看到了光著膀子正在慌忙穿衣服的李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