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動作麻利,很快飯就好了,裴夫人和裴恒說要在屋子吃,陶真也不打算和他們一個桌子吃飯,不太自在,還不如和裴夫人小恒在一起,兩個人有說有笑多自在。
吃了飯,霍行就離開了,柳氏要么遇害了,要么就是藏起來了,無論是她自己藏起來了,還是被兇手藏起來了,都要盡快找到柳氏,多拖一會兒,就多一分危險。
下午,石捕快以及稽查司的人,便開始搜村。
就算不讓大家出門,可是鬧了這么大的動靜,大家都忍不住站在門口看,相鄰的還會煞有其事的說些什么。
可惜一下午了,村子搜完了也一無所獲。
晚上天氣冷,誰也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出去找人,只能作罷。
第二天,天不亮裴家的大門就被人敲響,裴湛睡眼朦朧的出來開門,結果就看見燕白祁站在門口,臉上還有沒退下去的焦急。
裴湛皺眉,瞌睡瞬間就清醒了。
燕白祁這個時候來做什么?
他站著沒動,燕白祁道:“陶真呢?”
裴湛道:“你找她做什么?”
“沒什么,聽說流放村出事了,順道過來看看,既然無事,就不打擾了。”
裴湛如此淡定,那出事的肯定不是陶真。
燕白祁松了口氣。
燕白祁一個皇子,這么說算是給足了裴湛面子,等他走后,陶真才打著哈欠出屋子里出來,見裴湛站在門口,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,她疑惑道:“誰來了?”
裴湛轉頭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陶真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怎么這么看著我?”
裴湛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看著她了,這眼神讓她想起了去年冬天的時候,他們剛來流放村,他就是這樣看著她的。
“到底是誰來了?”
裴湛盯著她,一字一句道:“燕白祁。”
陶真一愣:“他來干什么?”
裴湛道:“自然是為了你,他很擔心你,看起來對你真是舊情難忘。”
陶真皺眉:“你心情不好,不要拿我撒氣。”
“拿你撒氣?他是皇子,三番兩次跑來流放村這么個地方做什么?”
“那我怎么知道?”陶真道:“如果你要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,我也沒有辦法,至于我和燕白祁的事,我也完全不記得了,如果你非要知道,我可以去問問他。”
燕白祁三番兩次過來,陶真總覺得他是帶著目的的,總不會真的是為了她,陶真可不是什么戀愛腦,不會這么自作多情,。
裴湛也冷靜了下來,他沉著臉沒有再說話,這時候裴夫人也從屋子里出來了,看著他們兩個微微皺眉:“你們兩個大早上的在這吵什么呢?”
陶真對裴夫人就說不出什么重話來,她柔聲道:“娘,你怎么出來了?”
裴夫人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裴湛,無奈道:“你們兩個人吵那么大聲,我哪里睡的著,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嗎?”
裴湛沒吭聲,陶真也沒說話。
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