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修抬頭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:“誰告訴你我要去寧古塔?”
陶真道:“我猜測的,咱們從寧古塔出來后,你們一直沒什么動作,是不是在等冬天?”
燕明修看著她:“你還知道什么?”
陶真說:“我知道一塊黑色的石頭,上面寫著鮮卑文,不過我不認識。”
燕明修:“還有呢?”
他眼神有點危險的瞇了起來。
陶真還沒開口,裴湛就說:“是這樣,流放村之前死了人,抓住的兇手手里就有一塊黑色的石頭,不過那個兇手暴斃了,石頭也就不見了。”
燕明修道:“所以呢?”
他臉上雖然還掛著笑,那笑容卻沒有半點溫度,只是盯著陶真和裴湛道:“是不是以為你們現在不在流放村了,就覺得自己可以插手這些你們不該插手的事了?”
兩個人都沒說話,但是陶真知道,完了,看來燕明修對這件事很在意,接下來就不是她們能知道的了。
“我們就是好奇,那個號家里還有點事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陶真說完,拉著裴湛就出了門,直到走出去好遠,她才重重的松了口氣。
“好可怕,我差點以為我們出不來了。”陶真拍著胸口說。
裴湛看了眼她手拍著的地方,贊同的點點頭。
不過這也證明寧古塔那個地方確實有古怪!
燕北王的宴會過后,府城的這些選出來的學子們就要出發去京城,由燕北王府的人護送著過去,路上到是沒什么可擔心的。
雖然知道蔣春生有錢,但是陶真還是給他拿了二十兩銀子。
蔣春生沒想到陶真會給他拿錢,推說不要,陶真笑道:“應該的,我和你二哥關系那么好,也算是你半個姐姐了,你這么有出息,這就算是我賀禮了。”
蔣春生便收了。
陶真來府城還是第一次見林院長,林院長假公濟私以權謀私了半個月,終于想起這次的正事來了,他交代了蔣春生幾句,時間就差不多了。
十幾輛馬車出發,還挺壯觀,來送人的不少,有父母兄弟也有各個書院的先生的,學子們之前的高興和興奮,如今也全都被忐忑和傷感取代了,再怎么也是十幾歲的孩子,離開自己的熟悉家,去一個遙遠的未知的地方,看著熟悉的家一點點遠離,眾人心中難免傷感。
一路上大家都沒說話,直到徹底看不到府城了,才開始有人小聲的議論。
蔣春生人緣不錯,和他相熟的人也不少,尤其是楚成林,這人閑著也是閑著,太悶了,找甄應天說話,沒兩句就吵起來了,于是便揪著蔣春生說話。
“云德怎么是你來啦?我以為會是蘇尋!”
這話要是換個人,肯定就多想了,如果是甄應天,肯定就打起來了,可是蔣春生不是,他還非常認真的給楚成林介紹了這事的經過,不過他對何平的事情并不知情,也只說:“是蘇尋主動放棄了,讓給我的。”
夏初九在一邊冷哼道:“那你還真是走了狗屎運。”
楚成林正要說話,蔣春生便反駁道:“那還真是,我們先生說了,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,我就是有這個運氣,別人羨慕不來。”
楚成林樂了:“你這么說還真是啊,有的人就是運氣不好,萬一考試的時候拉肚子,就算是平日學的再好也沒用。”
蔣春生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