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不用說,是非常強勢的,別說面對裴湛和秦巖,就是在燕明修都云澗面前,都是一樣,她想到什么,要做什么,只會征求別人的意見,如果和她意見統一,那么就采納,如果不統一,陶真一定會找理由說服你和她統一。
這么想著,秦巖就釋然了。
不只是裴湛,似乎他們所有人面對陶真的時候,都是如此,要聽她的,這樣也挺好。
他本來還擔心裴湛年紀輕,不夠穩重,因為燕明修就很不穩重,是個很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,現在看來,有陶真壓著,裴湛才能踏實的一步步走。
“溫行之,這個名字取的不錯,有什么別的意義嗎?”陶真看著眼前這個變了臉,連聲音都變了的人,總覺得非常陌生。
看看人家這穿著,這長相,完全就是個正經人,導致陶真在“溫行之”面前也一本正經多了。
總覺得再像調戲裴湛那樣調戲,有點禽獸了。
“沒什么特別的含義,溫家是前朝的太醫,當初跟著慶帝到了燕北,后來又逃到了遼東,就在那里安家了,族里也確實有溫行之這么一號人的,不過多年前就跟著他爹出門游歷了一直沒回去,就算是溫家族里的人,也認不出溫行之來。
遼東和燕北緊挨著,溫家從前欠過燕西樓一個人情,如今這個身份是燕西樓安排的,不會有任何人能查出問題。
陶真點點頭,溫行之確實要比裴湛的身份要好的多,這次秦老太醫歸來,說不定能查到點什么線索。
…
“事關秦家的名聲,你們居然這樣胡鬧?”
秦家大爺毫不留情的訓斥。
許云知低著頭,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道:“舅舅,是我的錯。”
秦時韞皺眉道:“大哥何必如此生氣,云知也不是有意的,我查過了,是店里的伙計擅自做主,不關云知什么事的,再說咱們秦家在燕北開了這么多年的醫館了,不是這么一件小事能影響的。”
秦家大爺看著秦時韞道:“你說的到是輕松,你一向不管醫館的事情,如今到是出來裝好人了!”
秦時韞不甘示弱,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可不是裝好人,我只是說句公道話罷了,到是大哥忽然這么高風亮節,讓我很意外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秦家大爺不滿道。
秦時韞道:“我也沒什么意思,就是奇怪而已,大哥這么緊張做什么?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次回來坐診的是比父親還要重要的人呢。”
秦家大爺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,頓時炸了:“你……”
許云知連忙勸解道:“兩位舅舅,你們別吵了,都是我的錯,是我……”
“就是你的錯,要不是你,小姝也不會……”
“秦時與!!”秦時韞大聲呵斥,秦家大爺恨恨的看了一眼許云知轉身走了。
秦時韞看著一臉呆滯的許云知道:“沒事,這事不怪你。”
許云知笑道:“我知道,那我先出去吧。”
秦時韞嘆了口氣,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