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忠抬頭看了裴湛一眼,樂了:“我?我若是有這個本事,十幾年前就動手了。”
裴湛皺眉,死死的盯著秦忠,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么,可是他失敗了,秦忠臉上掛著狡猾的笑,他說:“我只不過是別人手里的一把刀罷了。”
當年裴家的事情順利的過了頭,秦忠沒想到裴庸和裴煥會死的那么快,就像他沒想到,自己也會死的這么快一樣。
看起來就像是報應。
裴家父子死了,如今他和秦時與也要完了。
“是誰?”
盡管裴湛說的很平靜,可是袖中的手指還是緊緊的攥在了一起,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秦忠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,略黑干枯的面皮上,出現了一個狡猾至極的笑容。
“裴小子,奉勸你一句話,好奇害死貓,既然你沒死成,就好好活著吧,有些事不是你能參合的。”
“若我非要參合呢?”
秦忠笑了,可笑著笑著忽然不動了,裴湛走上前,探了探他的鼻息,發現他早就沒了呼吸。
他眉頭緊皺,卻還是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憤怒查看了一番,秦忠是中毒而亡。
出了大牢,外面的空氣很新鮮,可他鼻息卻好像依舊能聞到那股發霉的味道。
原以為能從秦忠這問出點什么,可沒想到又是這樣的結果。
到底是誰?
皇帝?皇后和太子?還是太后?或者是燕白祁和高貴妃?
到底是誰?
他胸口堵著一口火,這種有氣不知道往哪里發,明知道父兄慘死,可他卻連兇手都找不到挫敗感讓他心煩意亂的。
他呼了口氣,看見陶真朝他走過來,剛剛的郁結之氣瞬間驅散了不少。
“秦忠死了!”裴湛說。
陶真一愣:“這么快?”
“恩,中毒,不知道是別人給他下的毒,還是他自己吃的。”
裴湛腦子有些亂,如果是自己吃的,那就更證明秦忠是在用自己的死保全秦家,只有他死了,秦家才不會受到牽連。
那么太子和皇后就可以排除了,畢竟這次秦家的事太子出了力,而且太子皇后和秦家二皇子不和,太子巴不得秦忠說出什么來,不會殺了他。
陶真卻道:“就算這次太子皇后出力了,也不能證明他們和裴家的事情無關。”
裴湛點點頭。
“看來事情還是要去京城才能查出來。”陶真道:“等府城這邊安排妥當,我們就過去,我陪著你,別擔心,總能有辦法的。”
裴湛側頭看了她一眼,點點頭說好。
…
秦忠在獄中畏罪自殺。
亂作一鍋粥的秦家,在秦二爺和秦五爺的整頓下,好了許多,可是因為秦忠的死,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不久前還熱鬧的大辦宴會的秦家,如今已經是蕭條灰敗不已。
趙玉蓮一直在聯絡秦家人,希望將秦昭推到秦家家主的位置上,可秦昭只醉心醫學,如今他又被祖父和父親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,對掌管秦家也根本不感興趣的,就只是趙玉蓮一個人在忙來忙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