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被鎖上,地窖里從新恢復(fù)了黑暗。
秦巖道:“裴湛,這個死人臉什么意思啊?”
裴湛手伸了出去,正在費力抓什么東西。
地上不遠處掉了一串鑰匙,可能是段小樓不小心遺落的,秦巖也看見了,頓時眼睛發(fā)亮,可他還沒高興多久,一點火光便在門口燃了起來。
秦巖看了一眼地窖的入口,大驚:“快,死人臉要燒死我們。”
燃燒需要一段時間,可地窖本來就空氣稀薄,怕是等不到燒死,他們就會被活活的熏死。
裴湛拿到鑰匙就開了鐵籠,又給秦巖解開,兩個人跑到地窖門口,外面的火已經(jīng)很大了,秦巖大聲罵了一句:“這門是從外面反鎖的。”
“撞開它。”裴湛說。
兩個人被關(guān)了幾天,早就已經(jīng)筋疲力盡,憑著一股求生欲才走到門口,秦巖也上了頭,就朝著門撞過去,門紋絲不動,黑煙卻滾滾的鉆進來,而且因為燃燒,門板的溫度很高,他剛撞上去,衣服就被燒了一大塊,皮膚也被燙紅了。
秦巖疼的的倒抽一口冷氣,裴湛撕下來一塊衣服,將他拉到一邊,給他捂上了口鼻。
秦巖萬分絕望,他感覺自己這次要交代在這了,裴湛按著他的頭趴在地上,兩個人死死的堵住口鼻,可是濃煙還是會鉆進來。
裴湛的眼睛都被熏的睜不開了,卻還是一直盯著大門看。
秦巖也盯著大門,這個時候,除了期盼有人來救他們,別無他法。
來人比他們以為的要快,門口很快傳來什么動靜,沒一會,門就開了,來的是小羅。
…
燕西樓見鬼一樣,看著陶真和安寧兩個人手挽手走在一起,看見他,安寧還詫異的問:“二哥,你怎么來了?”
燕西樓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陶真,陶真朝他笑了笑,解釋道:“我正打算去府里赴宴,遇到了郡主,就一起了。”
燕西樓不知道該說什么,眼前的兩個人女人叫他覺得渾身發(fā)冷,說不出什么感受。
他以為的你死我亡的畫面并沒有出現(xiàn),本該高興的,可是這兩人到底是什么回事?
不過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。
燕西樓道:“既然這樣,我們一起過去吧,家里就等著你了。”
安寧笑了笑:“好啊。”
三人一起往燕北王府走,陶真掀開馬車簾,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人,那人對她點點頭,陶真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……
安寧郡主遺憾道:“看來他沒死?”
陶真的神色冷了下來:“你很失望?”
安寧郡主道:“說不上。”
陶真這才收回了抵在她腰間的刀。
安寧郡主道道:“如果她死了,你要捅死我嗎?”
陶真很痛快的承認了,她沒殺過人,但是應(yīng)該和殺雞,殺魚差不多吧,一刀下去,人就死了,也脆弱的很。
安寧郡主那股憤怒又冒了出來:“大公子死的時候,你怎么不去捅了燕白祁。”
陶真道:“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嗎?先不說燕白祁是不是幕后真兇,就算他是,我一刀捅了他,我是痛快了,然后呢?讓裴家跟著我陪葬?”
別說捅了燕白祁,當時原主自盡,差點連累裴家,裴湛都恨不得掐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