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看他的經歷,妥妥的鈕祜祿懷瑾的劇本,她就知道這個人沒那么簡單。
這次隴西王長子一死,得到好處最多的就是他,陶真第一個懷疑他。
面具人對燕白祁和燕西樓都只是擄走,可對燕懷民卻是除之而后快,而且手段殘忍,怎么看都像是尋仇。
事情還沒解決,京城又是一團亂麻,忽然跑出來這么一個厲害人物,陶真都覺得頭疼。
同樣頭疼的還有皇上。
因為隴西王發現端倪,嚷嚷著要進宮面圣,要和皇上說說清楚,為什么要把他關起來。
皇上自然不可能給他什么答復。
時間過去了一天一夜,依舊是毫無進展,皇上的眉眼也多了幾分疲憊。
“陛下,裴太醫熬了安神湯。”李德明讓人端來了湯。
皇帝喝了一口,一股熱流進入胃里,他舒服了不少,心中的煩躁也去了不少。
“他有心了。”皇上問:“他人現在哪兒?”
“就在偏殿。”
“可有說什么?”
“什么都沒說,只說讓陛下保重身子,切忌操勞過度。”
皇帝也想休息,可惜不能,他花了多少心血多少年才穩住燕北,結果,就出了這樣的事。
而裴湛此時也反應過來了,胡凌只是個小人物,是個吸引所有人注意的靶子。
裴湛輕笑一聲,看著殿內的琉璃燈盞。
來之前他和陶真說的那些話,陶真應該也反應過來了,就是不知道她會怎么做。
裴湛睡了一會兒,醒來后天還沒亮,也沒人請他去給皇帝請平安脈,直到中午,才有人送來了飯菜。
到了下午,皇帝才召見了他。
“陛下身子康健,只是今日有些才操勞過度。”裴湛說。
皇帝道:“朕就是操勞的命。”
“陛下也該注意身子才是。”
裴湛話音剛落,皇帝忽然問:“裴湛,你怨恨朕嗎?”
裴湛一愣。急忙否認:“陛下,微臣不敢。”
是不敢不是不怨。
皇帝看著他道:“你回來有段時間了,身為人子,難道就不想給父兄報仇?”
裴湛摸不準皇帝的意思,故而什么都沒說。
裴湛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,這還是他回來后,皇帝第一次提起這件事。
皇帝看著他道:“其實怨恨也是正常的,畢竟那是你的父兄。”
不等裴湛回答,皇帝嘆了口氣道:“說來,朕和裴庸也認識幾十年了,朕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,他就給朕看過病,”
頓了頓他說:“當然,還有十四弟。”
裴湛后背的冷汗都出來了,皇上突然提起裴家就很奇怪,如今,盡然還說起燕明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