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知道國子監的哪一個先生有問題,還是要進去才行。
她還是想進國子監。
眾人口中的裴煥都不一樣,裴煥是原主和八皇子的“導師”,原主又是燕白祁和七公主的“導師”,當時他們年紀并不大,裴煥也只是比原主大個六七歲,那時候他也很年輕,年紀這么小,要控制原主和八皇子這些人不是說沒有可能,只是很困難,除非裴煥天生就是個壞種就是天才。
從甄應天的反應來看,其實這背后怕是還藏著一個人,這個人是裴煥的“導師”,或者說,他不只是用那套歪門邪道的理論教育裴煥,還有國子監和裴煥一起上學的人,那時候這些人都還小,很容易被人蠱惑。
而且甄應天是燕北長大的,裴煥從前還去過一次燕北,加上那個古怪的燕北學子被殺案,陶真有理由懷疑這個人既是國子監的人,又是燕北出來的,或許就是當年從燕北來國子監的。
她因為這個發現激動不已,等裴湛回來她就告訴了裴湛。
“我得去國子監,不把這個人揪出來,誰也不得安寧。”陶真說。
裴湛皺眉,盡管他不同意,可是陶真鐵了心。
她去找寧皓,寧皓到是很高興,當即安排她進去了,不過不是先生,正如寧皓說的幫他帶幾個人。
這幾個人沒有科舉,相當于寧皓內定的人,很機靈,對待陶真也沒看輕。
陶真驚訝寧皓的能力,畢竟之前她想調查點什么,卻連國子監的大門都進不去。
白天給她科普了一下。
“寧國公,寧皓老爹,靜和公主的丈夫。”
“寧國公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,堅定的保皇黨,陛下對他們家及其的信任。這個書院他們家說話很有分量。”
白天羨慕的看著陶真道:”你真幸運,居然認識寧國公府的人,你弟弟上學就寧家人一句話的事。”
…
陶真在國子監遇到了蘇尋,他錯過了今年的科舉,傷雖然好了,可是氣血還是虧損的厲害,臉色非常蒼白。
他走過來和陶真打了個招呼,而且非常驚訝陶真怎么到了國子監。
陶真想了個詞:“我來做個指導!”
蘇尋也不知道指導什么,總歸是有本事又混進了國子監。
有些話不合適和白天說,但是跟蘇尋說還是可以的。
兩個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,陶真將她的目的說了一下。
蘇尋愣住了:“你確定?”
陶真道:“只是猜測,我懷疑那些兇手就隱藏在國子監,不然甄應天千方百計來這里做什么?而且燕北學子為什么被殺,始終讓人想不通。”
蘇尋點點頭,贊成了陶真的說法。
他說:“你想從哪里入手?”
“啟蒙學堂。”陶真說:“教育從娃娃抓起。”
蘇尋道:“我幫你。”
國子監的啟蒙班一共有五個,每班只有二十個學生,個個都是京城的權貴之子,教書的先生卻有很多。
陶真道:“就找和燕北有關系的,年紀在三十以上,十幾年前來的國子監,性格溫和,人緣非常好。”
蘇尋點點頭:“交給我。”
陶真不知道他要用什么辦法,不過幾天后,蘇尋確實拿到了一份名單,而且,名單里只有一個人。
“李懷兵。”陶真看著名字:“這個人有什么講究嗎?”
蘇尋說:“不知道,按照你給的條件只有他符合。”
頓了頓他說:“發現個有意思的事情,自從李懷兵來了之后,書院已經十幾年再沒有燕北的人留下了。”
陶真一怔:“什么意思?”
蘇尋說:“意思就是說,自從李懷兵做了這里的先生之后,燕北來的人就沒有任何一個留下做先生了,就算是有,也都因為各種意外而走了。”
他又補充:“至于燕北的其他人,他們和啟蒙學堂不在一處,見到李懷兵的可能性幾乎沒有。”
兩個人對視一眼,陶真有點興奮,她原以為會很難,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這個人抓了出來。
蘇尋不認為簡單,之所以順利,是因為他們掌握了足夠的線索,不然國子監這么大,根本不可能找到人。
“接下來怎么辦?”蘇尋問。
陶真道:“先不要打草驚蛇,我和裴湛商量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