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湛的話提醒了陶真,陶真看著他淡定的模樣,皺了皺眉:“你知道那個人是誰?”
裴湛點頭:“知道啊,陸哥說了。”
陶真:“……”
所以她忙前忙后這是圖什么?
眼看著陶真惱羞成怒要發飆,裴湛趕緊說:“你沒問我我就沒說。”
陶真冷笑:“那還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閑事了?”
裴湛趕緊說沒有。
“是誰?”
裴湛抱著自己被蹂躪的腦袋道:“是樊爭。”
陶真覺得這個名字是在哪里聽過,反應過來后,就想起來了。
是書院的的一位先生,德高望重,是國子監監丞,官職僅次于葛江。
陶真仔細的將這件事想了一遍,忽然就明白了。
這個樊爭怕是被打草驚蛇了,李懷兵的失蹤和官府的介入讓他慌了,他害怕查到他頭上,于是拋出了葛江這個替罪羊,若是葛江倒下了,那司業一職也就是他的了。
之前的傳只怕也是從他這傳出來的。
還真是一條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。
“陸哥是怎么知道的?”陶真問。
裴湛搖頭,陸哥怎么知道的他不清楚,可他感覺,這個樊爭一定就是當年害死陸青青的人。
如今這人搖身一變,成了國子監人人敬重的先生,殊不知背地里,這人做著什么樣的勾當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陶真道:“你打算怎么對付他?你覺得他和面具人有關系嗎?他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人?”
這些需要抓到樊爭才知道。
葛江很快就被督查院帶走談話,國子監炸了鍋,眾人議論紛紛。
燕北的學子們圍在一起也在討論這件事,他們沒想到京城的書院居然還有這么多事。
京城學子們傲氣,不太看得上他們,他們這些人就是抱團的,尤其是蘇尋回來后,便隱約有了以蘇尋為首的勢頭
“蘇尋,你覺得這事怎么說?”
“是啊,你在京城待的時間久,給咱們講講唄。”
眾人充滿了好奇,蘇尋性子本來就冷,他也不想討論這件事,便說:“昨天的課業都做了嗎?”
眾人都說做了。
蘇尋又道:“是嗎?別忘了,下一節是徐先生的課。”
徐先生是國子監頭號嚴厲的先生,別管你多大年紀,多有才學,犯了錯照樣要被打板子。
疼是一方面,試想一下,這么大歲數了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手心,誰也丟不起這個人。
眾人一陣哀嚎,轉頭就跑了。
蘇尋看著有些想笑。
不過葛江的事確實讓他很在意,更讓他在意的是陶真的態度,陶真就像是忽然對葛江失去了興趣。
蘇尋想了一夜,終于明白了。
陶真一定知道那人是誰了,可是她不想對自己說,也就是說陶真不想帶著他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