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還是干餅子,不過好在有了熱水,眾人都是干餅子泡水吃喝,李徽想著過來要點咸菜,就看見裴湛也拿著一個干餅子,不過他的餅子一分兩半中間抹了肉醬,加上幾根咸菜絲,看著就非常有食欲。
裴湛吃著餅夾肉,面前還放著一只瓷碗,別人都是白開水,他的里面是一碗面糊糊,不知道什么做的,焦黃色,聞起來非常香…
李徽看了看自己手里白餅子,又看了看裴湛,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白餅子…
王三在一旁咽了咽口水酸溜溜道:“哥別看了陶真給他帶了一罐肉醬,那個碗里的是油茶面,白面加牛油炒的,加開水就能吃…”
李徽看了王三一眼:“他說的?”
王三點頭,嘆了口氣:“早知道我也帶點了,這干看著別人吃…”
王三又嘆了口氣:“這是人干的事?”
本來還能吃下去,看到裴湛,他就咽不下去了。
李徽走到裴湛面前,問:“你帶的東西多不多?”
裴湛吃了口肉餅:“不多。”
李徽“…”
他厚著臉皮道:“給我分點,這餅子實在吃不下去。”
裴湛看著他的臉,就在李徽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時候,裴湛點了點頭。
李徽松了口氣,裴湛給他加了一勺子肉醬,加了點咸菜,沖了一碗油茶面糊糊,李徽覺得幸福極了,他拍了拍裴湛的肩膀:“阿湛,以后你就是我兄弟。”
裴湛“…”
裴湛這人尋常看著就很不好相處,除了李徽到是也沒人厚著臉皮再過來要吃的,王三這個被拋棄的兄弟也沒去自討沒趣,因為他覺得,裴湛肯定不會給他。
裴湛吃完喝完出來洗碗,大家今天沒事,聚在一起就聊家常,男人們聊著聊著話題就到了女人身上。
說村里哪個女人屁股大,或者哪個女人賢惠,裴家來流放村時間不長,陶真本身不愛去村里轉悠,裴家又在村頭,見過她的人不多,裴湛拿的吃的,大多數人也就認為是裴夫人準備的,故而倒是誰也沒說什么。
李徽躺在裴湛旁邊休息,看著房頂道:“你走了,陶真一個人能行嗎?”
裴湛道:“我不是讓她去你家住了。”
李徽也只是隨便說說:“那也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