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大夫挺年輕,人不錯,就是不知道醫術好不好?”
“我說我不去。”裴湛又重復了一遍。
眼看著又要生氣,陶真也不想惹他,連忙說:“好,不去不去。”
她嘆了口氣。又往裴湛下身看了一眼,又嘆氣。
裴湛“…”
吃了中飯,兩個人就在院子里曬太陽。
陶真隨口問:“你在洞里撒的那是迷藥嗎?”
裴湛說:“是迷香,入火香味會飄散的更快。”
陶真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“沒看見過你制香,而且那個味道我總覺得在哪里聞到過…”
陶真忽然想到了什么,她轉頭看裴湛。
她想起來了,她的確聞到過。
去年冬天,裴湛的茅草屋塌了,裴湛和她住一個屋子,那時候陶真看到過他點香,他說是安神香…
點了香也確實睡的很安穩,或許都不能說安穩,那簡直就是昏迷。
聯想到她第二天醒來那些奇怪的反應,腫了的嘴,還有一次她照鏡子看到脖子上的一個紅痕,當時她以為嘴巴是上火了,而紅痕是被什么蟲子咬了的,可當時是大冬天,哪里來的蟲子?
裴湛說完就意識到壞了,他閉口,假裝鎮定的坐著,他知道陶真在看他,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一點慌張來。
他很平靜的開口:“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?”
陶真不說話,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裝。
真是夠可以的了。
陶真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?
難道是憋久了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才做了糊涂事?
聯想到他后來的幾次失態…
一定是這樣的!
十七八歲的小伙子,精力難免旺盛了。
裴湛被她這么看著,終于有了幾分心虛,就在他準備破罐子破摔承認的時候,陶真忽然移開了視線,還很溫和道:“其實我也理解你!”
裴湛“?”
陶真又道:“你年紀不小了,或許該成親了。”
裴湛“…”
裴湛低著頭,陶真看不清他的表情,她正準備說什么挽救一下的時候,裴湛忽然抬頭問她:“你到底在說什么?什么我該成親了?”
他的表情太無辜太迷茫了,以至于陶真心里都泛起了嘀咕。
她決定把這件事說清楚。
“去年冬天你點的安神香和這次的是不是一種?”
陶真盯著他,不放過他臉上一點異樣,可裴湛沒有一點不自然:“當然是一種了,我就是去年多調了一些,剩下的。”
見陶真還在看他,裴湛又說:“有什么問題?這香就是有安神的作用。”
陶真狐疑的看著他。
裴湛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解釋,陶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?
或許去年那些事就是巧合。
安神香點了,睡得香很正常。
她嘴巴腫了應該和上火有關系,畢竟寧州天干物燥的。
至于紅痕……說不定真有蟲子呢,破茅草屋,什么東西都有。
陶真終于說服了自己。
而裴湛垂下了眼眸,暗暗的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