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嗎?”他問。
蔣春生看到他就非常意外了,他倒回去看了看房門號,沒走錯,這就是陶真的房間,這個男人怎么在陶真房間里?
“陶真在吃飯,你有事嗎?”裴湛又問。
陶真也聽到了動靜走過來。
蔣春生回過神道:“是這樣的,外面有個小姑娘找你,看起來像有急事。”
“小姑娘?”陶真認識的小姑娘就那么一兩個。
到了門口,果然看到了卓靜,陶真還以為是卓寧出了什么問題,卓靜因為蔣春生和裴湛在不好說什么,陶真就把她拉到一邊:“你姐姐出什么事了?”
白天看卓寧精神不錯,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。
卓靜道:“不是…是…是陸哥!”
裴湛和蔣春生站在門口,一黑一白,裴湛有種和李徽站在一起的感覺,燕北這邊的男人普遍就比較黑,比較粗礦,白成裴湛這樣,晚上出去能被陶真當成鬼的實在少數。
裴湛觀察蔣春生的時候,蔣春生也在看她,裴湛到底是京城來的裴二公子,還不會把一個鄉野村夫看在眼里,他笑了笑:“陶真這邊我看著就行了。”
蔣春生一愣,他覺得裴湛對他有些敵意,但是抬頭對上裴湛那雙含笑的眼睛,他又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。
“不麻煩,那我先回去了,有什么事說一聲就好。”
裴湛點點頭:“多謝。”
蔣春生走后,陶真很快就回來了。
“卓靜說陸哥受了點傷,他們一時間找不到大夫。”
她看了看天色,其實也不算晚,大夫可能是回家了,可是陸哥在府城也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,找一個大夫還是不難的,除非…
裴湛道:“要么他這傷見不得人,要么找的那個大夫是個半吊子,解決不了。”
陶真點頭:“怎么辦?”
裴湛笑道:“我以為你已經有主意了,我都聽你的。”
陶真當機立斷:“我們現在就過去。”
裴湛習慣了隨身帶著些藥啊什么的,簡單的收拾了下,和林先生打了個招呼一起出了門,剛過拐角,就看見白天見過的那個骰子就站在一邊,看到陶真他們,點點頭,在前面帶路。
走了有一刻鐘,就到了一個小院門口,骰子開了門,讓陶真和裴湛他們進來。
卓寧也在,她走到陶真面前道:“事發突然,范大夫看不了,麻煩你們了。”
陶真對裴湛點點頭,裴湛進了門。
屋子的床上趴著一個人,一支弓箭從背后射入,裴湛走過去看了看,皺眉道:“這個地方靠近心臟了。”
一個年輕人點頭道:“這個不能拔,否則會傷到心脈!”
裴湛道:“打盆干凈的水來。”
骰子出去打了水,裴湛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洗干凈了,又給陸哥把了脈,喂了一顆藥,寫了張藥方道:“抓好藥就去煎了,快些。”
骰子拿過藥方,有些懷疑,其實他和別人有同樣的疑惑,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,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大夫。
范大夫走過來說:“你有把握嗎?”
“有。”或許裴湛說的很肯定,骰子也信了幾分,拿著藥方匆匆走了。
裴湛從他隨身的包里拿出了兩把非常小巧但是看著就很鋒利的刀。
等骰子抓了藥,卓寧便拿了藥去煎,等藥煎的差不多了,裴湛起身,對骰子和那位范大夫說:“按住他,按好了。”
范大夫到底年輕,不確定的問:“真的能行嗎?”
裴湛看了一眼,發現這人手都在抖,他笑了笑:“按好了。”
兩個男人按著陸哥,裴湛用小刀劃開那人皮肉的那一刻,陸哥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