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飛也像是才認出她。
“是你!”
裴湛的屋子里有藥箱,可他站著沒動,聶飛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,他始終不為所動,聶飛有些暴躁,陶真擔心他沖動傷害裴湛,耐著性子道:“裴湛會醫(yī)術,我們也不會亂說什么,你先把刀放下。”
她和聶飛有過兩面之緣,種草莓的花盆就是從聶飛那里買的,而且她被金士杰的人跟蹤的時候,還是聶飛救了她一次,陶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為什么聶飛會以這樣一個狀態(tài)出現(xiàn)在她的家里,
“你是跟著我們來的?”裴湛忽然開口問。
聶飛沒否認,陶真松了口氣,那看來她沒看錯,那會在土包確實有東西,只不過不是鬼,而是聶飛,之后她感覺有人跟著也不是錯覺,聶飛確實是跟著他們來的。
可這個人跟來干什么?
陶真警惕的看著他,聶飛因為受了傷,一直強撐著,此時卻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。
裴湛的意思是直接扔出去,或者交給稽查司,這樣一個人怎么看都不對勁,何況還是個用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。
他將蠟燭滅了,又換了一根,陶真狐疑的看著他:“你在房間的蠟燭里加迷藥啊?”
裴湛道:“我有必要糾正一下那不是迷藥,是安神香,尋常就是起的安神的效果,而他受了傷,那藥力就翻倍。”
和達塔人中的迷藥是同款,只不過這個劑量輕,聶飛暈倒,陶真不知道是因為他受傷了還是因為裴湛的藥。
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只要不是鬼,陶真又冷靜又理智。
裴湛道:“交給稽查司。”
陶真皺眉:“他之前救過我,我感覺他不是壞人。”
“壞人會把壞寫在臉上嗎?”裴湛反問。
陶真道:“那可不一定,他如果真的想對我們做什么,在土包那里就動手了,而且剛剛他一直威脅我們,也沒有動手傷人。”
裴湛看了陶真一眼,知道這人最是心軟,他無奈道:“那怎么辦?”
“等他醒了問問情況再說吧。”
聶飛失血過多,又精疲力盡,快天亮的時候被裴湛用針扎醒的,醒來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傷口被處理過了,但是他被綁在了椅子上。
裴湛手里拿著一把刀,正在手上把玩,那刀不大,精巧,但是很鋒利,刀子的倒影印照在裴湛的眼睛里,讓他看起來格外的陰沉且危險,和剛剛面對陶真時,簡直判若兩人。
聶飛有預感,如果他敢亂動,那把鋒利的小刀,下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“現(xiàn)在只有我們兩個人,我問一句,你答一句,如果有什么讓我不滿意的,我就把你交給稽查司。”裴湛說。
聶飛點點頭,他渾身無力,虛弱至極,反抗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用處。
裴湛道:“你是誰?為什么跟著我們?”
“聶飛,我…”
他頓了頓道:“我沒有跟著你們,我只是想來這里找點吃的。”
裴湛沒說信不信:“你的傷怎么來的?”
聶飛不說話了。
裴湛嗤笑一聲。
他可沒有陶真那么好的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