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看著她的背影,緊緊抿著唇。
她拿了糕點,走在馬車邊,一雙手伸出來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里,嚼了嚼,味道還不錯:“看到陶真了?”
姑娘點點頭:“看到了…”
她頓了頓補充:“很好看。”
她下意識的往陶真的方向看一眼,那個姑娘自信,大方,長的又好,和她這種陰溝里的老鼠完全不一樣,難怪裴湛會喜歡。
裴湛…
他的名字真好!
金士杰看她模樣,笑而不語,又拿了一塊糕點吃著。
陶真拿著點心回到家,裴湛又在院子里揮舞棍子,美其名曰強身健體,陶真覺得他有這功夫不如去貨場扛扛麻袋什么,既能鍛煉身體,還能掙點錢。
“買了白記的點心。”陶真把點心拿出來,裴湛把棍子往墻角一扔,走過來拿了塊點心就吃。
“洗手了嗎?”陶真問。
裴湛“…”
“這是什么?”裴湛看著底下一塊白色的手帕問。
陶真看了一眼也很疑惑:“這是哪里來的?”
她仔細的端詳了一下,很眼熟,好像是在哪里見過的,她轉頭看著裴湛:“好像是你的。”
手帕是粗布的,只有角落的地方繡著一片葉子,沒什么特別的,可是陶真記得,這還是前年他們剛來流放村的時候,裴夫人用云三娘給的碎布條做的,因為太粗糙,裴夫人覺得不好看繡了一些花樣子,當時有好幾個,裴湛選了葉子的,陶真那個是小花朵的,不過早就被她用臟后丟到不知道哪里去了,裴湛的也沒見他用過,還以為他的丟了,沒想到忽然會出現在這里。
陶真瞇了瞇眼睛,這個帕子是和她的糕點一起帶回來的,當時她身邊就只有那個姑娘了。
她狐疑的看著裴湛,裴湛卻完全不記得這個帕子丟到哪里去了,就是陶真說了,前年的事情,還是一個帕子的事情,他哪里會記得?
“我說我不記得了,你信嗎?”裴湛問。
陶真道:“我信,不過你能給我解釋一下,為什么那天在萬春樓,你那么輕車熟路,你是之前去過嗎?”
裴湛忙搖頭:“我當然沒去過。”
陶真看著他。
他說:“好吧,我承認,在京城的時候,我確實去花樓喝過酒,不過只是去喝酒,我可什么都沒干。”
陶真暫時就信了,她拿著手帕,看了半晌,又看了裴湛半晌,裴湛都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了,他站起來開始解腰帶。
陶真震驚:“你干什么?”
裴湛道:“你不是不信嗎?我讓你親自檢查一下。”
陶真跑了:“裴老二,你也太不要臉了。”
誰要檢查你,黑不溜秋的能看出什么來?
陶真走后,裴湛慢騰騰的系好腰帶,拿起桌上的手帕,眼眸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