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燕北王府就把燕明修請過去了,想做個中間人調解一下這件事,最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燕北王知道這個弟弟腦子不太正常,開始還笑著調和,直到他看到了都云澗。
燕北王愣住了!
這個人居然還活著!
燕北王在短暫的錯愕之后,就無話可說了,他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,因為燕明修愿不愿意和解,要看都云澗的心情。
他心情好了,或許會勸解一兩句,心情不好,只會煽風點火,火上澆油,跟著燕明修一起胡鬧。
十幾年前,這個人就是這樣,一個小官庶子,跟燕明修混在一起,將京城攪合的天翻地覆。
本來都云澗該是哪一年的武狀元,可是有人看都家沒什么背景,文官出生,都云澗又是個庶子,就使了些齷齪的手段,害都云澗受了傷,失去了比賽的機會,都云澗當時什么都沒說,回家養傷,在這期間不知道怎么就和燕明修混在了一起。
燕明修天不怕地不怕,做事不按常理出牌,不計后果,十分乖張,先帝都拿他沒一點辦法。
可是不知道都云澗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,他和都云澗關系就是非常好,而且非常聽都云澗的話。
于是那個害了都云澗權貴子弟,被燕明修脫光了衣服,身上畫了個大王八,掛在八大胡同的花樓上,腳上被栓了鞭炮,拖了長長的一串,從八大胡同的頭到尾,鞭炮響過之后,那個人當眾失禁,嚇暈了過去,這件事轟動了全城。”
御史臺都亂了,奏章雪片一樣飛向皇宮,有彈劾燕明修的,也有彈劾那個權貴之子的,總之就是一團亂,卻唯獨都云澗獨善其身。
后來這件事過了,燕明修就只和都云澗一起玩,開始還有風風語傳出來,說他們關系不正常,可是這兩個人完全不在乎。
燕北王始終覺得都云澗比燕明修還瘋。
燕明修買了棺材,躺在棺材里請人號喪,都云澗就在一邊披麻戴孝哭他,為此,都云澗還去學了嗩吶,吹拉彈唱的“將燕明修送走”。
兩個人還在城外買了墓地,叫人抬了棺材,放在山上,兩人一起躺在棺材里當死人當了幾天,差點餓死了,才被人抬出來。
諸如此類的“蠢事”數不勝數。
后來聽說都云澗死了,燕北王就差放鞭炮慶祝了,燕明修也著實消停了十幾年,誰知道死人還真能爬出來給人個大驚喜。
“見過王爺!”都云澗彬彬有禮,可燕北王看著他實在覺得頭疼,干笑了一下:“云澗,想不到還能見到你啊。”
都云澗笑了笑,安靜的坐在了燕明修身邊,不認識他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為他是個安靜的美男子,至少霍鈞就是這么認為的,甚至覺得這人就是養在燕明修身邊的小玩意兒,燕明修為了在“美人”面前爭面子,才對他一雙兒女下了手。
霍鈞雖然在氣頭上,可也知道燕明修到底是皇親國戚,還是一品親王,現在整個大順活著的一品親王沒有多少,他丟了這么大面子,要的不過是一個臺階下。
“王爺,不知道小女和犬子犯了什么錯,要被王爺羞辱和毆打,子不教,父之過,兒女犯了錯,我這個做父親的有管教的責任,可是王爺這樣羞辱打罵他們是不是也欠妥?”
霍鈞老狐貍,話說的漂亮,想要先發制人。
如果是別人,或許有用,可燕北王知道,這話對燕明修說沒用。
果然,燕明修喝了口茶道:“你女兒說我是死斷袖,你兒子,闖進南風館要打死我!“
他看向燕北王,燕北王心頭就是一跳,有種不妙的感覺,果然燕明修一臉害怕道:“皇兄,要打死一品親王,在大順是個什么罪啊?”
燕北王“…”
霍鈞“…”
說你是斷袖,難道你不是嗎?既然不是,你為什么要去南風館喝酒?而且,霍家人要打死你,不是因為你毫無風度的把一個姑娘扔到了大街上?所以,人家要打死你有什么問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