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嘆了口氣:“還以為她們被你接走了,如果不是…那…”
高個子青年道:“大娘,到底出什么事了,麻煩您告訴我。”
…
“又有什么事?有完沒完了?”云意看來心情不太好,臉很臭。
陶真道:“姜衛抓走了孫秀秀。”
云意皺眉:“什么孫秀秀?”
陶真將孫秀秀的情況說了一下,云意不解的看著她:“這和你有什么關系?”
陶真:“和我沒關系,可是我遇上了,我想試著做點什么。”
云意嗤笑:“你讓她走了,是她自己死腦筋不走,怪誰?”
陶真說:“她才十幾歲,一個十幾歲的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女孩子,你指望她有多懂事?”
“你也十幾歲。”云意看著她說。
陶真:”我和她不一樣。””怎么不一樣?”云意就是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:“為什么不一樣?我們比她下賤嗎?就該在十幾歲的時候承受更多?”
“云意!”陶真皺眉:“你幫不幫忙?算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云意:“我為什么要幫一個不相干的蠢貨?而你…”
他抬頭看著陶真:“你又為什么要幫一個不相干的蠢貨?”
陶真舒了口氣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云意看著她的眼睛:“她是不是讓你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?”
“夠了!”陶真有些失態,云意一副看穿了她的模樣,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。
“我走了。”她起身。
云意喝著茶,慢悠悠的說:“裴湛知道嗎?”
陶真:“什么?”
云意:“你為什么不找裴湛幫忙?”
陶真瞇著眼睛看他。
云意卻不死心一樣,繼續道:“是燕白祁對你做了什么嗎?”
陶真沒說話。
云意嗤笑:“我說過我們是一樣的人,你有的經歷說不定我也有,我們真的很像。”
他繼續道:“就像低賤的毛毛蟲,有了翅膀,披了一張美麗的皮變成了蝴蝶,可本質上,也還是那個低賤的只會爬行的蟲子。”
陶真轉頭看著他,他嘴角含著笑,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道:“我就很好奇了,你可以和裴湛在一起,為什么我不能和姐姐一起?”
陶真走到他面前,忽然用力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,茶杯被震,發出叮當的響聲。
陶真眼神有幾分兇狠,顯然是氣到了。
“你和誰在一起是你的事,與我無關,云三娘看不上你,也是你的事,也與我無關,以后少拿這事來擠兌我,另外你才是蟲子,你們全家都是蟲子。”
陶真說完便走。
“咔嚓!”杯子破碎,劃破了細白的手掌,云意慢條斯理的拿著帕子擦干凈手上的鮮血,起身下了樓。
“公子,我們去哪?”
“回府,看看姜衛那個惡心的蠢貨在干什么?”
他這么形容姜衛,隨從一點都不意外。
云意坐在車上,總感覺空氣都不流通了,讓他覺得憋悶的很。
他很不喜歡見姜衛,到不是怕他,只是他那種粘膩的,惡心的視線讓云意覺得惡心。
非常的惡心。
他從小到大接受過太多這樣的視線,尤其是沒被云家收養前,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,那些人的視線像刀子一樣一點點一寸寸剮蹭著他的皮膚,讓他惡心又害怕。
他極度厭惡討厭男人!
尤其是姜衛那樣的男人。
他是這樣的,可陶真呢?她是真的假好心,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尤其是不可告裴湛的秘密?
遲早有一天,他要扒開她偽裝的神秘的外皮,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。
不過云意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好像,已經許久許久沒看見裴湛了!
這個人去了哪里?
這不太正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