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祥磕著瓜子看白天表演做糕點,他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看的,周圍還圍著一圈小姑娘看的眼睛都不眨。
陶真道:“這你就不懂了,你若是懂了,我的鋪子就給你開了。”
吉祥撇嘴,白眼翻到了天上,又恢復成之前那個堅強漂亮自信的吉祥。
“怎么不見裴湛?”吉祥很奇怪,因為平時裴湛和陶真就跟狗和骨頭是一樣的關系,缺一不可,可是這兩天他過來,鋪子里就只有陶真。
陶真道:“他有事出去幾天。”
吉祥小聲道:“你也放心啊?”
陶真道:“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吉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道:“不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?不怕他被人搶走?”
陶真還真是不怕:“搶走就搶走唄,能搶走說明不值得托付,而且男人多的是,這個不行就換一個。”
她一點都不擔心。
“陶子姐,還是你猛。”吉祥佩服的說。
陶真看了他一眼:“一臉褶子不要管我叫姐姐,你們這些老男人真是毫無自覺性。”
吉祥“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打算嗎?”陶真忽然問。
吉祥道:“我聽小林子說你們要去京城,我還沒出過燕北呢,想去看看。”
陶真點點頭,若是吉祥想去,她自然要帶著他,他是都云澗的徒弟,也算是她半個親人了。
幾個人正說著話,外面的走進來幾個人。
來的人是徐尚清和赫連燼,陶真看到這兩人就頭疼,決定下次可以在門口立個牌子,就寫徐尚清和赫連燼不得入內。
吉祥的視線在徐尚清身上掃了一眼,就落到了赫連燼臉上,兩個人四目相對,越看越是眼熟。
徐尚清眼神復雜的看著吉祥道:“吉祥,我們談談。”
陶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吉祥身上的尖刺豎了起來:“談什么?我和徐大人可沒有什么好談的。”
徐尚清好脾氣的說:“我只說幾句話就走。”
吉祥道:“有什么話就在這說。”
徐尚清掃了眼周圍睜大眼睛好奇看著他,一臉八卦的人,才說:“孟叔死了。”
吉祥一愣,隨即冷笑:“死了就死了唄,跟我有什么關系?當初他把我賣了,我們可就恩斷義絕了。”
徐尚清皺眉,不贊同道:“到底是你的父親,身為人子,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。”
陶真實在聽不下去,她拍拍手笑道:“大家都來看看什么叫大型道德綁架現場。”
店里坐了好些個學子,一聽有熱鬧,身子都還端著,可是耳朵都豎起來了。
徐尚清臉一陣青一陣白道:“陶真,我在和吉祥說話。”
陶真道:“徐大人,案子已經結了,吉祥不想和你說話,你也沒有權力找他。”
徐尚清終于忍無可忍道:“這是我和吉祥的事。”
陶真還沒說話,吉祥卻站起來:“徐尚清,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的,你我之間就當是陌生人,往后也不用來往了。”
徐尚清還想說什么,赫連燼一把抓住了他后衣領子,將他整個人往后提了提,他雖然是書生打扮,臉上卻滿是兇狠:“人家不想跟你說話沒聽到啊,糾纏什么?還要不要臉了?”
徐尚清面皮薄,今天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說,又羞又氣,也待不下去,轉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