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也沒多問,走了一段,就聽見有孩子讀書的聲音,陶真停下腳步看去。
丫環道:“府里的小姐們在讀書。”
陶真道:“是從外面請的先生?”
丫環點頭:“是魯先生,他在咱們府里教了許多年了。”
這么說來,原主也是他教的。
陶真瞇了瞇眼睛,走過去,看見一個清瘦的中年人給幾個小姑娘講學,陶真聽了一會兒,那邊的人就注意到了他們,幾個小姑娘好奇的看著陶真。
魯先生看到陶真微微的皺眉,走過來。
陶真笑道:“魯先生。”
魯先生樣貌普通,像個刻板無趣的中年人,看著這個學生,眼神復雜。
陶真道:“先生好久不見了。”
魯先生看了看她道:“是很久了。”
陶真道:“我有個親戚孩子想上學,可是他有些缺陷,一般的書院不收,先生有什么門路嗎?”
魯先生道:“你的親戚我可不敢收。”
魯先生在針對她。
陶真道:“若是我從前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先生,我在這里給您賠個不是。”
“大可不必。”魯先生沒什么表情道:“幾位小姐正在讀書,二小姐沒事就請離開吧。”
陶真盯著魯先生,看了半晌,笑道:“那就不打擾了。”
離開很遠一段,丫環才小心翼翼的說:“二小姐,魯先生就是這個脾氣,您別放在心上。”
陶真當然不會放在心上,她在想魯先生是不是裝的,如果不是,那他就肯定不是指點原主的那個人,那人不會是魯先生這樣情緒外露的人。
難道是丫環?
她身邊的丫環日日夜夜幾乎都和原主在一起,若是她想做什么,那真是輕而易舉,而且陶真嫁人前,這些丫環就被處置了。
這個處置很有意思,一是賣了,二是死了,三是被關起來了。
陶真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最大,畢竟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秘密。
中午,陶夫人叫她過去吃飯,飯菜簡單,四菜一湯,陶真很滿意,陶夫人卻是怎么也吃不下去。
陶真貌似不經意的問:“夫人……”
陶夫人的筷子差點掉了,沒好氣的沉著臉道:“你又有什么事?”
陶真說:“也沒什么,就是想問問,當時照顧我的丫環是被發賣了嗎?”
陶夫人是徹底吃不下去了,她抬頭古怪的看著陶真:“你到底是怎么個意思?怨我?當初是你說她們手腳不干凈偷了你的東西,才將她們打發走的,我哪里知道賣到哪去了。”
陶夫人的回答讓陶真很意外,原主自己把丫環處理了,然后她嫁進裴家,之后就上吊自盡了。
陶夫人見她不說話,也懶得多說什么,一頓飯吃的賓主都不盡歡,吃過飯,陶真就說要走了,陶夫人巴不得她早點走,陶真卻說改日還會再來。
陶夫人差點就要開口說嫁出去的女兒沒事還是不要總回娘家好了。
陶真走后,陶夫人松了口氣,感覺籠罩在身上那股無形的壓力都擴散了、
“她今天有什么什么異常?”陶夫人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