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聽聞了裴家人又回來了,擔心裴庸生前留下了什么線索給裴湛,才急急忙忙的從承德趕回來。
至于燕白祁,他讓原主找的東西,或許也是這個解藥。
有些東西一旦撕開了口子,就像是破了的氣球,所有人真相都會慢慢的漏出來。
陶真將一切都想明白了。
裴家是皇上和太后博弈的棋子,四年前,皇上輸了,裴庸和裴煥只能死,如今裴湛又成了棋子,若是再輸了。那他還是只有死路一條。
最是無情帝王家。
如今實在慶幸,在燕北裴湛隱藏了實力,隱瞞了自己會醫術的事,不然,他定然不可能活著離開燕北。
陶真皺眉:“雖然太后地位很高,可我們這邊也不是沒有勝算。”
裴湛道:“關鍵就在于解藥,只要找到了解藥,皇上將不在受制于太后。”
陶真問他:“所以你有解藥嗎?”
裴湛搖頭。
他沒有解藥,當時事發突然,父親和大哥沒有留下只片語,更不要說什么解藥的方子了。
他在燕北之所以能暫時治住燕西樓的毒,僅僅是因為他會一些方法,可這個方子方法并不全面,是裴庸之前的失敗品。
這幾年他也嘗試過,可條件不行,方子根本沒有那么容易配出來,畢竟裴庸研制了幾十年,哪里是他一朝一夕就能弄出來的?
陶真沉著臉道:“沒有也沒關系,皇上的萬壽節不是要到了嗎?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。”
裴湛忽然笑了,陶真總能和他想到一塊去。
皇帝和太后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,從太醫院的院判,到皇后和高貴妃的爭斗就可以看出來。
他們需要加一把火。
“有人選嗎?”陶真對先帝留下的幾個王爺并不了解。
裴湛道:“燕北王沒野心,他不是威脅,現在他已經放權,寧皓也在接管燕北,皇上對燕北還是很放心的。”
“禹城王燕明修不會回來,剩下的就是隴西王和南明王,南明王這個人溫和敦厚,和皇上的關系很好,不可能有二心,只有隴西王性格暴躁,從前就與皇上不和,聽說皇上派去的欽差大臣他都敢打,他還是太后身邊長大的,和太后娘娘親如母子,因為太后去了承德的事情對皇帝一直心存不滿。”
陶真挑眉,看來裴湛早有打算。
趙梅案子一完,陶真就去聶錦澤那里付了尾款,對此聶錦澤有些受之有愧,感覺自己并沒有做什么就拿到了錢。
陶真笑道:“哎,聶大哥不用妄自菲薄,很值得。”
她要的就是催促大理寺徹查此事,逼出丁俊,不過丁俊的死到是他們沒想到。
經過這件事,他們理清楚整個事件的經過,知道了背后的敵人,這對她來說非常值得。
既然陶真都這么說了,送上門來的錢聶錦澤也沒有不要的道理。
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,陶真的一系列行為太迷惑了,不過這和他沒什么關系,于是他笑道:“以后有這種好事記得找我們。”
陶真道:“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