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那邊雖然惱火,但是她也位居中宮多年,深刻的知道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逞一時英雄沒有任何意義。
陶真上次見過太子,是個城府很深的人,而且他和裴煥年紀相仿。
“太子和裴煥熟嗎?”陶真忽然問。
裴湛點頭:“他們是好友。”
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。
裴庸這個人很古板,對于嫡庶看的很重,是堅定的保皇派,雖然他沒有站隊,但是他還是偏向太子的。
“那…”
陶真很想知道,裴家出事后,太子那邊什么情況。
裴湛說:“太子也不太好過。”
皇帝多疑,前些年還為這個兒子自豪,可是那幾年他身體不好,看到年輕的意氣風發的太子,心情可想而知,而且皇后母族前些年手伸的確實長了,才被皇帝打壓了。
后來太子就低調了許多。
高貴妃和燕白祁也是這個時候起來的。
陶真道:“太子娶妻了嗎?”
裴湛點頭:“太傅的女兒。”
太子妃出身不高不低,沒有實權,不會給太子如虎添翼,這樣的婚姻容易讓皇上放松警惕。
而燕白祁…
高貴妃顯然另有想法,燕白祁和太子不同,太子根基在,又是正統的繼承人,娶一個沒用的太子妃是規避鋒芒,不引起皇上的猜疑,可是燕白祁不行,他名不正不順,高貴妃也沒有強硬的母族,要想出頭和皇后太子爭,聯姻是個很好的方式。
高貴妃最近一直在給燕白祁挑人,加上萬壽節的事,她著實忙了幾天。
然后就聽到了一件讓她更不高興的事。
燕白祁去見了陶真,現在他們還在接觸。
高貴妃皺眉道:“這個女人永遠都學不會安分。”
陸陸續續的就有封地的王爺世子們,番邦的使臣來到京城,原本熱鬧的京城更加熱鬧了,小沖突也長有。督查院被臨時派了出來。
這種又熱又累還沒什么油水的苦差事就落到了霍行頭上。
“霍大人,我們還要走啊。”霍行的手下問。
霍行看了看眾人都是汗流浹背,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歇會兒。”霍行和眾人到了路邊的茶攤,眾人喝了水,可是暑氣依舊難消。
“聽說最近有種水果,清甜解暑,好吃的不行,要是現在能吃一塊就好了。”
“我也聽說了,價格高的嚇死人,宮里頭也在吃。咱們就別想了。”
幾個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裴湛頭上。
“這水果就是裴湛的夫人種的……”
那人拖長了語調,故弄玄虛道:“裴湛夫人你們都知道吧?就是他大嫂,要說這位裴二公子真是厲害,去了流放地還能回來,他不僅僅回來了,還進了太醫院,不僅如此,還娶了自己的寡嫂,陛下都承認的婚事,京城也沒人敢說三道四的。他最近在和幾個老資歷的太醫爭太醫院的院判,聽說很有實力。”
說到這種花邊新聞,眾人都來了興致,也不覺得有多么熱了。
霍行喝著茶,口中沒什么滋味,陶真和裴湛成親,他知道,就是因為知道,又被陶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,他心情郁悶,前段時間便讓自己忙起來,出了一趟京城。
霍行苦笑一聲,他遠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灑脫,不過他是個傳統意義的正人君子,既然他們成親了,他不會再去騷擾糾纏陶真。
就算有什么苦痛也自己嘗了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