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陶真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。
這件事她沒告訴任何人,乘著月黑風高的時候,爬上了墻。
好在這時候雨停了,墻上濕淋淋的又滑,好幾次陶真差點摔下去。
廢了好的力氣,她終于爬上了房頂,房頂更加難走,每挪動一步,就叫人雙腿發(fā)軟。
陶真忍著沒去看下面,一步步到了房頂上,另一邊就是裴煥住的院子里,院子里有燈,顯然也住了人。
陶真在房頂上小心的摸索,終于在邊緣的地方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塊瓦片上有字,她將瓦片拿過來,用手摸了摸,是一個“煥”,刻字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氣,筆畫很深。
陶真還想找些別的線索,在一邊找到了有好多刻痕的瓦片,卻不是什么字,好像就是隨便刻上去的。
就在陶真準備下去的時候,聽到隔壁院子有人說話,她回頭看了一眼,見一個男人背對著站在院子里,不知道在干什么,陶真想可能是香客之類的,畢竟這院子不是賣給誰,誰來了誰住。
陶真小心的下了房,準備從墻上下來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陶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差點從墻上掉下去,低頭就看見半身泥水的裴湛和于樹站在底下,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。
陶真的心砰砰砰直條,腦海里盤算著要怎么說,嘴卻已經比腦子先反應過來。
“我…我曬月亮。”陶真說。
于樹震驚于她的胡說八道,一難盡的看著她。
裴湛到是沒多說什么,在下面接著他,等陶真有驚無險的下來后,她才感覺踏實了。
兩個人進了房,于樹打了水給裴湛洗漱,陶真就在一邊看著,她知道裴湛肯定不會相信什么曬月亮是鬼話。
可是裴煥的事…
陶真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裴湛洗漱過后,用帕子擦干凈臉和手,才說:“打算一直這么看著我?”
陶真道:“我…”
裴湛坐下,一不發(fā)的看著她編。
陶真也說不出來了。
裴湛卻沒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她。
“我做夢夢到你哥了,就想著來廟里燒燒香。”陶真說。
裴湛點頭:“繼續(xù)。”
陶真:“下雨了,回不去,我就想著在這住一晚上。”
裴湛還在看著她,陶真道:“沒了,就這些。”
裴湛不說話,半晌才道:“你上房頂做什么?”
陶真:“曬月亮,我說過了的。”
裴湛沖外面喊道:“于樹,上去看看。”
于樹也不問為什么,裴湛說什么。他就去做。
陶真無奈的嘆了口氣,只能希望于樹不要那么仔細,可她顯然低估了于樹的能力,于樹就是仔細。
他不僅找到了那塊刻著“煥”字的瓦片,還找了有刻度的瓦片,甚至還有幾塊被陶真忽略的瓦片,裴湛看著上面的刻字道:“怎么解釋?”
陶真已經無力解釋,她說:“應該是原主刻的。”
裴湛沉著臉問: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