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恒最近長高了不少,男孩子的個子就像是雨后的春筍,眼看著就比陶真都高了。
陶真就是有點舍不得裴夫人他們,晚上躺在床上,她就說起了這件事:“你怎么忽然讓娘和小恒去那么遠?”
裴湛道:“他們離開一段時間也好,”
陶真忽然就明白了。
一來是了卻裴夫人的心愿,二來,丁俊,聶飛的死,足以證明,敵人隱藏在暗處,防不勝防,讓裴夫人他們離開一段時間對他們來說,是好事。
事情定了之后,裴夫人就一刻都等不了了。
裴夫人的娘家在南方,靠近楚國,裴湛正好認識來楚國的商船,他們可以捎裴夫人他們一段。
那位商人姓魏,年輕英俊,不過因為常年在外的緣故,曬的很黑,裴湛一說他就答應了,還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裴夫人他們。
“裴大夫你放心吧,實在不行還有我大哥,我大哥本事大的很,你們要找人,去找他沒問題的。”
裴湛點點頭:“如此便多謝魏兄弟了。”
裴夫人他們離開后,裴家一下子空了許多,裴湛不在的時候,陶真就不想回家。
宮里的管事公公要采購一些香瓜和西瓜中秋的時候用,陶真點頭:“都給您留著呢,這也是最后一批了。”
剩下的都是些品相不太好的,給宮里的都是陶真之前就挑選好的,一直放在地窖里。
管事公公對這些西瓜很滿意,也對陶真很滿意,和她閑聊了幾句,說起了太后的事,不過他沒敢說太后如何,只說了隴西王砸傷秦昭頭的事情。
陶真皺眉:“秦太醫也是院判了吧,隴西王不該如此下手打人吧?”
管事公公嗓子尖細道: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陶真這人不錯,尋常官家小姐們,對他們這些人就算是礙于面子客氣,但是骨子里還是看不起和鄙夷的,但是陶真不一樣,對他們的態度就和尋常人沒有區別,沒有鄙夷不屑,也沒有討好諂媚,讓人覺得很舒服。
出來采購的小太監們,她也格外的照顧,管事公公和陶真也沒有直接利益沖突,自然愿意和她交好。
他壓低聲音說:“裴少夫人,太后這的差事不好做,若是能躲還是叫裴太醫躲過去算了。”
陶真一怔,隨即笑著點頭:“多謝公公提點。”
陶真回去就跟裴湛說了:“太后這事真的很棘手嗎?”
裴湛笑道:“還好。”
頓了頓他說:“只要太后敢讓我治,我就敢給她治,就怕她沒這個膽子。”
陶真總覺得這事冒險:“萬一太后要陷害你怎么辦?”
裴湛一把將她攬進懷里:“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。”
兩個人情義正濃,外面有人聲傳來,于樹一臉尷尬道:“師父,我不是故意打擾你,就是…”他頓了頓看了陶真一眼。
陶真笑道:“看我做什么?叫師父叫的那么順口,叫聲師娘聽聽。”
于樹看著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陶真,甜甜的叫了聲師娘。
陶真“…”
好吧,你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