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沒有人回答。
人長期處于黑暗中情緒就會崩潰,燕白祁本來也不是什么心性堅定的人,四周安靜的可怕,一點聲音都沒有,他開始煩躁,害怕,用力的想要掙脫繩子卻怎么也辦不到。
許久之后,他認命一般的倒在了椅子上。
和他一墻之隔的燕西樓也經歷了一樣的情景,只不過他比燕白祁要好一些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兩個人都有些慌張,他們猜測那些人可能不會回來了,卻又想不通既然不回來,抓他們的意義又在哪里?
難道就是為了把他們關在這里折磨嗎?
他們會不會就這樣餓死渴死?或者受不了直接瘋掉?
外面找兩個人都找瘋了,霍行幾天沒合眼,胡子拉碴,眼底有了烏青,卻依舊一無所獲。
這時候都察院卻得到了一個消息,霍行看著送進來的紙條問:“誰送來的?”
門衛道:“一個乞丐,說是有人給了他二兩銀子讓他送信。”
霍行立刻召集人馬,去紙上說的地方找人,就在城外的一座荒廢的莊子里,不僅找到了燕西樓還找了燕白祁。
這兩個長時間缺水缺食物,已經暈了過去。
看到活的兩個人,眾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氣。
太醫院又忙了起來,除了裴湛,他在宮里待了幾天,終于被放了出來。
回到家,卻見陶真正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,裴湛皺眉,剛想說什么,那個人緩緩轉過了頭。
盡管變化很大,可是裴湛還是一眼認出了他。
胡戰。
唯一一個從流放村逃出來還全身而退的人,那個差點害的霍行都丟了官職,擺了稽查司一道,將胡家送上絕路的人…
雖然他很厲害,可是裴湛對這個人沒什么好印象。
當時在流放村,不聲不響,就連裴湛都沒發現他有那樣的本事,這樣的人忽然出現在京城想必不是什么好事…
“你回來了。”陶真笑著走過來,雖然裴湛傳了消息出來,可陶真到底是擔心他的,如今看到他好好的全須全尾的回來,陶真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。
胡戰穿著中規中矩,氣色也好了,到是顯現出幾分英俊來。
見裴湛盯著胡戰看,陶真道:“胡大哥去了我們的醫館,在那里遇到的。”
裴湛笑道:“胡大哥去我們醫館做什么?”
胡戰道:“有個朋友病了,想請個大夫看看。”
裴湛不客氣:“什么朋友值得胡大哥這么冒險,霍行也在京城,胡大哥當初可是害的他不輕。”
胡戰淡淡笑了笑,眉眼染了幾分愁緒:“是很重要的朋友…我的救命恩人,沒有她我也活不到現在。”
裴湛挑眉看著胡戰,胡戰就站在原地大大方方的讓他看。
陶真當然也傻,她知道胡戰很聰明,城府很深,當初在燕北守著那么大的秘密還能全身而退,如今卻又自己跑回來,看來那個所謂的朋友真的對他很重要。
陶真看了裴湛一眼,裴湛道:“什么病?”
胡戰指了指頭:“她這里受了傷,昏迷不醒,已經有段時間了,若不是實在沒辦法,我也不會來京城尋你們。”
裴湛沒著急答應,只說考慮考慮。
胡戰一走,裴湛就讓人跟上了他。
陶真看著胡戰的背影,道:“他出現的這個時機有些古怪。”
裴湛點頭,說了另外一個消息:“燕白祁和燕西樓找到了。”
這個消息陶真還真是不知道。
“活的嗎?”
裴湛:“是,有人給霍行傳了信。”
“霍行?”
裴湛嗤笑:“沒錯,就是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