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皺眉。
他又補充道:“畢竟,斬草除根,不然后患無窮啊!”
裴湛道:“為什么跟我們說這些?”
燕懷瑾道:“沒什么,覺得你們很面善就說了,我有個朋友,長的很面善,但是很虛偽,我看他看的心煩,看到你們反而就……就覺得親切,想多說幾句。”
陶真皺眉問:“什么朋友?”
燕懷瑾笑著說道:“就是個很虛偽的朋友,”
陶真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了。
從燕懷瑾這出來,陶真道:“他什么意思?好像跟我們很熟一樣。”
裴湛沒說話,陶真叫了他幾聲,他才回過神。
“想什么呢?”陶真笑著問。
裴湛牽起了她的手:“沒什么。”
陶真道:“你有心事嗎?”
裴湛點頭:“有點想不通的地方,等我想通了再跟你說。”
……
裴湛他們一走,燕懷瑾的房門便被人推開了。
燕懷瑾看著來人,道:“這么迫不及待啊。”
那人道:“你讓裴湛來做什么?”
“不做什么,你看看我……”
他舉了舉受傷的手臂:“我受傷了,找個大夫來有什么問題?”
男人道:“懷瑾,任性對你我沒有任何好處,你很快就是隴西王了,你的那個繼母也活不了多久,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?”
燕懷瑾認真的想了想道:“你說的對,我得到了從前想要的,可我就是不滿意。”
男人皺眉:“懷瑾……”
燕懷瑾嗤笑:“你別跟我說教,我最討厭你這幅語氣跟我說話,你當初和陶真也是這樣說的嗎?”
那人眼眸沉了沉,不過并不惱怒,而是找個椅子坐下來。
“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厲害,可以控制別人?”燕懷瑾問。
“沒有!”
“沒有嗎?”燕懷瑾看著他,嘲諷道:“你失敗了,你看陶真,她可沒有對你死心塌地,她嫁給你弟弟了。”
燕懷瑾忽然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:“真可笑啊,以后她都要管你叫大哥,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叫大哥,看著她和自己弟弟恩愛有加,雙宿雙棲是什么感覺呀?”
那人依舊是一副平淡溫和的模樣,等燕懷瑾說完了,他才道:“當初你把小鷺送給燕懷民的時候又是什么心情?”
燕懷瑾的笑容戛然而止,他抬頭眼神兇狠的看著面前的男人。
男人平靜的和他對視。
“懷瑾,事已至此,后悔已經沒有用了。”
男人起身剛要離開,燕懷瑾忽然道:“你剛剛是生氣了?”
男人沒說話。
燕懷瑾又笑了起來:“想不到你也會生氣。”
他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,肆無忌憚的嘲笑著眼前的人。
男人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,推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