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等著的人也是著急,他身上也沾了不少的血,小羅給他們搬了凳子:“怎么回事?人怎么會傷成那樣?”
“不知道啊,咱們去山里游玩,也不是第一次了,先生讓我們寫游記,或者畫畫都行,后來點名的時候不見了人,等我們找過去,蘇尋就成這樣了,甄應天他也不見了……”
這人捂著頭道:“這可怎么辦啊,聽說蘇尋的姑姑還是宮里的妃嬪呢。”
小羅一愣:“你說誰?”
“什么說誰?”
“我是問受傷的那個……”
“蘇尋啊!”
屋子里的人也看出來人的樣貌了。
裴湛和許云知面面相覷,誰也沒想到面前的居然是蘇尋。
蘇尋的命是勉強保住了,不過為了安全,他還是要暫時住在醫館里。
裴湛去洗漱過后,才坐著思考蘇尋的事情。
之前陶真說過了,蘇尋出去游歷去了,他們也想了各種辦法要接近甄應天,可惜都失敗了,國子監外圍都是有天子護衛巡邏的,能進去到是能進去,可是風險太大,搞不好還會打草驚蛇。
裴湛考慮到種種因素就沒控制甄應天,可是沒想到自己才被宮里叫走,甄應天就跑了。而且走的有理有據,干凈利索,若說是沒人幫著裴湛是不信的。
只是沒想到,在甄應天失蹤的沒多少天后,蘇尋居然被人傷成這樣送了回來。
這件事瞞不住,很快蘇家就來人了,是蘇尋的一個伯伯。比起京城的蘇家人,燕北雖然也是嫡系,可是沒法和京城的比,可蘇尋招人喜歡。尤其是宮里的蘇妃,只比蘇尋大一點,兩個人以前關系很好,蘇妃非常喜歡蘇尋,蘇家自然不敢怠慢,問了好些問題,最后還是留在了裴湛這里。
裴湛坐在蘇尋身邊,他迫切的想知道,蘇尋遭遇了什么?
蘇家人同樣想要知道,蘇家在燕北有頭有臉,人在京城出了這樣的事,他們也不好交代。
后半夜,蘇尋發起了高燒,裴湛一直守著,天亮后他還要進宮,陶真擔心他休息不好,帶著些飯菜過來。
裴湛忙了一天也累了,陶真做的刀削排骨面,面條雖然有些軟了,但是味道是著實不錯。
陶真問:“怎么樣了?”
裴湛搖頭:“不怎么好。”
“是人為嗎?”
裴湛說:“表面上看不是。”
蘇尋身上的傷口是野獸咬的,可能是狼,也可能是別的,可京城周邊的山上根本沒有狼,也沒有什么兇猛的野獸,蘇尋他們去的那座山也經常有人去采風游玩,從來沒有出過危險。
陶真道:“你是說有人放出了兇狠的野獸咬傷了蘇尋?”
裴湛就是這個意思。
陶真皺眉思考道:“狼的話野性難馴,不太可能,會不會是狗,就是那種很兇狠的狗。”
裴湛將最后一點面湯喝了,放下碗筷: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裴湛怕狗,想到蘇尋身上的傷,如果真的是狗,那該是多大多兇猛的狗…
陶真想起了楚成林他們當初在燕北山上的事情,那座山也很大,有人報信是一方面,若是還有這么一只可以追蹤可以傷人的野獸也就完全說的下去了。
這個甄應天,費了這么大勁,一個人到了國子監,如今又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到底是為什么?
裴湛喝了口茶,才說:“等蘇尋醒了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