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應天忽然笑了:“可他再聰明又怎么樣?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我才是那個真兇。”
他笑的厲害,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“當我發現楚成林被嚇破了膽子,那膽小如鼠的模樣取悅了我,我覺得不能這么輕易讓他死,我在山上讓人設了埋伏,每當他們以為要逃出生天的時候,就抓住他們,給他們不致命一擊,然后再放了他們,這樣幾次之后,他們就徹底的崩潰了,看著狗一樣蜷縮著的楚成林,我覺得開心極了,這么多年的屈辱終于洗刷了。”
“最后我就舍不得他死了,讓楚成林痛苦絕望生不如此的活著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。”
甄應天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,他直勾勾的盯著陶真:”陶真,我聽說過你,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
陶真問:“蔣春生呢?他死了嗎?”
甄應天嘿嘿的笑了:“他呀…一個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的蠢貨,他一直鼓勵我們不要放棄,讓我們逃跑…”
他沉默了半晌才道:“我使了苦肉計跳了崖,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他也不知道蔣春生死沒死,不過按照當時情況看,蔣春生一定是死了。
“和你合作的那個人是不是呂昊?”陶真又問。
事到如今,甄應天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。
他點點頭:“那個蠢貨一直不知道要干什么,直到看到了楚成林,他也不愿意殺楚成林,于是我順勢就把這件事推到了他頭上。”
呂昊是楚成林的舅舅,楚成林一定是聞到了他身上酒味,也知道了這個人是誰。
他難以接受自己的舅舅居然是一切案子的幕后真兇,在多重打擊下,就算是呂昊最后沒有動手,可他還是難以寬恕自己,刺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…
自此,燕北學子被殺案子終于算是水落石出。
可陶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,也見識到了這些人的喪心病狂。
就因為李湘一個不確定因素,居然殺了那么多人。
她想起那年去參加清談會,那么多意氣風發的學子們,他們本該有大好的前程,璀璨的人生,就因為這么一個理由丟了性命。
她覺得很難受。
她冷冷的看著甄應天。
甄應天笑過之后也沉默了,陶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陶真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甄應天道:“有些事你離家燕北了不太清楚,我說給你聽。”
“其實楚成林是裝瘋的,他確實比你聰明,比你堅韌,也比你勇敢,而且他現在活的好好的。”
甄應天抬頭,不可置信的看著陶真。
陶真也看著他,惡毒的說:“這件事你的組織肯定沒有告訴你。看來他們對你早就不信任了。”
陶真繼續說:“還有那個李懷兵,一會兒我就讓人把他抓回來,剁碎了喂藏獒。”
“不…不可能…”甄應天忽然跳起來,他想說什么,可陶真不想聽,她已經轉身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