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鷺道:“不能怪他,貴妃病了,他怎么還能坐得住。”
陶真卻覺得這事有蹊蹺。
不過……
陶真看了時鷺一眼,時鷺也想到了什么,心領神會的和她對視一眼。
眼下,是個絕好的逃跑的機會。
“你想好了嗎?”陶真問。
時鷺點頭:“想好了。”
眾位王爺進宮也沒能見到皇上,太子一人攔在宣德殿外,裴湛則是看了一眼床上的皇上,皇上安詳的躺著,呼吸微弱。
宣德殿被里里外外的圍著,除了伺候的幾個人,沒有一個外人,也絕對不會有一點消息被走漏出去。
“太子殿下,您這么攔著也不是個事,咱們也是關心陛下的身子,還是叫咱們看一眼的。”
“是啊,陛下都三天沒上朝了,陛下的龍體關系大順的國本,您這么攔著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見人的?”
太子掃了眾人一眼道:“父皇有旨,任何人不得踏入宣德殿,否則殺無赦,諸位若是想進去看看,本宮也不會阻攔。”
他讓開了路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沒人愿意先邁出這一步,反而將目光都落在燕白祁身上,燕白祁進宮是看高貴妃的,可是高貴妃還沒見到,就先來了宣德殿,他擔心皇帝,更擔心高貴妃,而現在眾人都在等著他的答復。
就在燕白祁要說什么的時候,宦官的尖銳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。
“太后駕到。”
眾人自動讓開了路,就連太子也皺眉看向太后。
眾人行禮,太后擺擺手,她一直稱病,這是她回宮以來第一次公開露面。
太后個子不高,人也瘦小,可這繁重的服飾還是被她穿出了氣勢,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,沉淀了氣質,讓她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間絲毫不輸。
“都聚在這里做什么?”
太后開口,眾人不自覺的低了頭。
燕白祁道:“祖母,孫兒和各位兄弟,叔伯們擔心父皇的龍體。”
太后神色松動了幾分,嚴厲中帶著幾分慈愛。
“就算是關心陛下,也不該帶這么多人來宣德殿外吵吵鬧鬧,成何體統?”
燕白祁道:“孫兒知錯。”
太后抬頭看向太子:“陛下是一國之君,他的身體關乎整個大順,大伙過來看看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太子頷首:“皇祖母說的是。”
太后又道:“裴太醫年輕,遇事難免毛躁,哀家帶了張院使,他醫術高超資歷也老,見過的病癥總是多些,讓他給陛下也看看,也好讓大家伙放心。”
太子皺眉:“這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太后就笑道:“太子啊,還是看看吧。”
說著便帶著張院使,又叫了燕白祁和幾位宗親一起進了宣德殿。
太子也跟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