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見到燕懷瑾,陶真險些沒有認出來。
他的卷毛沒了,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沒了,他被人剃了個十分光的光頭,走在太陽底下會發(fā)光的那一種,雖然說人長的帥怎么樣都好看,可是可是可是…
古代男人都是長頭發(fā),見慣了這樣的,忽然冒出來一個光頭,就真的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。
看著氣急敗壞的燕懷瑾,陶真不敢笑,她低著頭,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時鷺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?”
“我?我沒見過她,許久沒見了。”
“哎,你跟我生氣也沒用,也不是我剃了你的頭。”
陶真想笑,可她還要忍著。
燕懷瑾真的是已經到了氣急敗壞的地步,因為時鷺跑了,走之前她迷暈了燕懷瑾,還給他剃了個光頭。
身體發(fā)膚,受之父母。
頭發(fā)和頭一樣重要,除非出家當和尚,否則沒人這么做。
可時鷺做了。
她還跑了。
燕懷瑾像個瘋子一樣找,還是找不到。
他就來了裴家,懷疑是陶真把時鷺藏起來了。
陶真說她沒有。
眼神很真誠,但是燕懷瑾很生氣。
等他走后陶真就知道了,時鷺這是有預謀的逃離。
正如裴湛說的,時鷺一開始就根本就沒打算和她合作,她只是利用陶真掩人耳目罷了。
而陶真也早就見到了裴煥,時鷺對她沒有了利用價值。
燕懷瑾也清楚這一點,可他不甘心,他很生氣,急切的需要一個宣泄口,于是他來找陶真,結果沒說兩句話,他就看到了裴煥。
“舊情復燃啊!”燕懷瑾冷哼。
裴煥除了面對陶真和裴湛,對別人都很嚴肅,不說話的時候很有壓迫感。
裴煥說:“怎么?時鷺又丟了?”
燕懷瑾道:“都是你,是你幫她的…”
裴煥:“我為什么要幫她?”
是啊,裴煥為什么要幫她,他只是幫了胡戰(zhàn)而已,胡戰(zhàn)也是慶國拿地圖的后人,對組織有用,而且看起來老實巴交,其實心眼很多,裴煥用得著他。
燕懷瑾不說話了。
裴煥和時鷺根本不熟,頂多是袖手旁觀。
燕懷瑾氣急敗壞的離開了,裴煥也跟著走了。
陶真若有所思的站了一會兒,等裴湛回來的時候也說起了燕懷瑾的事。
看來整個京城都知道隴西王被他的冤種小王妃剃了個光頭,然后王妃還又跑了。
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笑話燕懷瑾的同時,又對時鷺刮目相看。
她是個英雄,女俠,干了不少女人不敢干的事啊。
燕懷瑾上奏要離開京城,可別說皇上了,太子也不會讓他這么離開。
如今燕北情況不明,南明王蠢蠢欲動早晚要反,若是再多個隴西,就很難應付。
燕懷瑾氣急敗壞,可他毫無辦法。
只能來找陶真,一開始是吐苦水,見陶真不為所動,便開始出口威脅,陶真也不理他,他就像個小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后變的暴躁易怒,想要通過發(fā)怒的方式引起注意。
“她到底為什么要離開我?”燕懷瑾最后無力的癱坐著,锃光瓦亮的腦袋發(fā)著光。
陶真看了一眼移開了視線,開始給他說教。
“你覺得是因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