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呢?
皇帝也想知道!
所以他把陶真弄進了宮。
陶真盯著他,總是很難將眼前這位和從前的太子聯系在一起,自從他做了皇帝之后,就跟完完全全換了個人一樣。
“我想見裴湛!”
皇上道:“等做完了法事,你就可以見他。”
又是這句話。
陶真無比煩躁。
她沉了沉眼睛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宮里的法事要做七天,皇上也不會特意過去,陶真是在第三天看到他的,他還是那么高傲,冷漠,站在權力的最高點,像只孤獨的蒼鷹。
陶真問他:“法事完了,我真的可以離開嗎?”
皇帝說可以。
陶真就不說話了。
陶真發現自己最近很喜歡睡覺,越睡越多,而且她腦子有些混沌,她懷疑是食物的問題,可是絕食之后,依舊是如此。
她環顧四周,盯著燃著的香爐看了一會兒,走過去,將里面的香倒了。
這一天,她的狀況好了許多。
她不太明白,皇上到底想干什么?
她假裝自己睡了,很快她聽到了腳步聲,是皇上。
他走到陶真身邊,盯著她看了好長好長時間才離開。
陶真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而皇上這邊才回宣德殿,元吉就過來通報:“陛下,裴太醫來了。”
“不見!”
元吉不敢多說什么,轉身離開了。
裴湛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,皇帝的心思,他之前便有所察覺,只是他沒想到居然是真的。
“裴太醫也不用太過擔心,七天后夫人會回去的。”元吉寬慰道。
裴湛笑道:“我沒什么不放心,到是叫元公公看笑話了。”
說完他就走了。
元吉松了口氣。
這叫什么事啊,為什么一個個都這么奇怪。
“為什么不吃東西?”皇上問:“不合胃口嗎?”
陶真看著他:“陛下不覺得您對我的關心過界了嗎?”
皇上平淡的看著她。
陶真道:“七天后你真的會放我走?還是只是個借口?”
皇上問:“宮里不好嗎?”
陶真笑了:“哪里好?”
她看了看四周:“黑影重重,和牢籠有什么區別?”
皇上也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宮殿,像是在喃喃自語,又像是在問她:“既然不好,為什么那么多人還要來?”
陶真沒回答,反問:“后宮有多少女人,陛下知道嗎?”
這個皇上不清楚,那些女人只是他的工具,要么是用來牽制前朝的,要么是用來解決需求的。
他從不關心她們的想法,她們的喜怒哀樂傷春悲秋在他看來毫無意義。
陶真看著他,感覺他像個毫無感情的機器,冷漠無情。
不像燕鏡霄!
而之前的他更像是…精心營造出來的人設!
“我不想做這其中的一個,我覺得一點也不好。”陶真說。
皇上被戳破了心思,忽然就樂了,陶真很少看見他笑,可這個笑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,皇上就像一條冰冷的蛇,忽然之間,褪下了溫和的外裝,換上了冰冷的皮。
“我就知道,你這么聰明,怎么會猜不透我的心思。”
他站在陶真身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仿佛施舍一般的說:“你很特別。”
陶真無語,她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吸引了皇帝的注意,她明明很普通,樣貌放在后宮就是個中等姿色,還嫁過兩次人啊大哥,你沒有潔癖的嗎?
“不會只因為我會釣魚吧?”陶真無奈的問。
釣魚這個技能會的人多了,如果皇帝喜歡,她可以免費教給所以的后宮妃嬪,宮女太監她都可以教。
皇上又笑了笑。
陶真說:“你好不容易做了皇上,不想因為我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壞了名聲吧?”
皇上道:“不會,七天一到,我會宣布你邪靈入體,一空大師會帶你回寶華寺驅邪,之后你邪靈入體暴斃,至于裴湛…”
他頓了頓道:“他也染上了不干凈的東西,我會送他去寶華寺,一輩子吃齋念佛凈化身心。”
陶真“…”
皇上湊近了一點,那雙深邃的眼睛涼涼的盯著陶真:“至于你,改個名字放在身邊就是了,不會有人發現,就算是發現了,也沒有人敢說什么敢說什么做什么。等我想明白了,玩膩了,或許我會開恩把你的尸體還給裴湛,如果他還愿意要你的話。”
這又是什么品種的神經病?
陶真震驚的盯著皇帝,發現他說的并不是假話,他就是這么打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