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這才回過神,臉色陰沉的元吉都覺得膽寒。
“不是說當了皇上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了,為什么朕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?不想要的到是全都塞給了朕?”
皇帝像是在問元吉,又像是在自自語。
元吉自然不敢接話,只唯唯諾諾道:“陛下,太后請您過去,”
皇上還在氣頭上,最近皇上的性子越來越難以琢磨,元吉伺候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。
皇上卻忽然笑了:“行,朕這就過去。”
元吉暗暗的松了口氣。
太后面色紅潤了不少,宮里沒了討厭的人,過來看她的人,也都是巴結(jié)她的,說的都是她喜歡的話,沒有人忤逆她,她自然是精神頭不錯。于是便想著插手后宮的是事情了。
太后嘮嘮叨叨的,說的無非就是要皇上多去后宮走走,好讓嬪妃盡快懷孕,好給皇家誕下子嗣。
皇上看著她一開一合的嘴,只覺得厭煩至極,若是平時他一定會忍著,可是這幾天他被裴湛夫婦逼出了原型。
就像是他精心捂著的一塊遮羞布,終于被人撕扯了下來。
他的情緒,自控力,一點點瓦解……
“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哀家說話?”
皇上抬頭看見太后那張老臉上堆滿了怒氣,正不悅的看著自己,顯的滑稽可笑。
皇上道:“母后連兒臣房里的事都要管嗎?”
一向知書達理的皇上說出這樣的話,叫太后愣了一下,她臉色鐵青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皇上笑道:“意思就是母后當好太后就是了,后宮有皇后呢,您何必插手管這么多事?”
太后氣的胸口起伏,皇上就像是完全沒看見,他起身道:“天不早了,兒臣這就得走了……”
頓了頓他說:“朕好好想想,該去寵幸哪個妃子。”
說完直接走了。
太后氣的渾身發(fā)抖,皇上一走,她便怒道:“這是嫌哀家多管閑事了。”
宮女道:“皇上許是心情不好才這樣,娘娘可別氣壞了身子。”
太后怎么會生皇上的氣,她和大多數(shù)的婆婆一樣,兒子再不好,再不聽話,那也是兒子,兒子沒有錯,就算有錯了,那一定是兒媳婦挑唆的。
太后道:“她有什么不滿不能和哀家說,非要搞的這么難堪,哀家就知道,什么賢良大度,她就是對哀家上次給皇帝選美人的事不滿。”
宮女哪里敢接這個話?
皇帝煩悶不已,又聽老太婆嘮叨了好久,他差點就收不住脾氣,趕走了身邊的人,他一個人在院子里溜達。
空氣黏糊糊的,像是有什么味道。
一抹熟悉的身影閃過,皇上下意識跟了上去,不知不覺的來到一處宮殿,看到一個俏麗的美人戴著半邊面具在月下翩翩起舞。
美人身段婀娜,舞姿妖艷,盈盈細腰不堪一握,舞姿更是精彩絕倫。
皇帝沉默的看著,等美人跳完了舞,他大步走了過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