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拿著紙條跑出去,坐馬車去了碼頭,可商船早已經開走了。
林舒等了一夜,失魂落魄的回來,裴家大門一開就看到了他,下人以為出了什么事,急忙去通知了陶真,陶真看著他這樣也是嚇了一跳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林舒苦哈哈的說:“吉祥走了?!?
陶真看著吉祥留下的紙條,上面說他要去楚國投奔他師父,還說到了會寫信回來,其余的什么都沒說。
陶真就明白了,讓人給林舒準備了些吃食,可林舒吃的心不在焉。
“他就不能和我當面打個招呼再走,這算什么?”林舒想不通:“昨天還好好的,他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兄弟?”
既然吉祥沒說,陶真也不會挑明,她對林舒說: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你和吉祥遲早要分開的?!?
林舒還是覺得接受不了,他剛來也忐忑,也不習慣,也會想家,都是吉祥陪著他,像個知心大哥哥一樣,還幫他解決了好幾次困難,林舒早就拿他當兄弟當家人了,可如今吉祥就這么走了,都沒和他當面告個別,林舒實在接受不了。
“我知道,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一聲不吭的就走,他若是想走和我說一聲也行啊,”
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說:“我知道了?!?
陶真眼皮一跳,難道吉祥的心思被他發現了?
可下一秒林舒說:“他是不是怕說出來我會和他一起走,怕耽誤我前程?”
陶真點頭:“是……是吧……”
林舒還是很鬧心。
陶真也不好和他說什么,反正這事遲早會發生,她覺得吉祥早點離開也好。
“以后我們還是有機會去楚國的,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吉祥了?!碧照姘参克?
話是這么說,可每次一回家就能想到吉祥,林舒想著是不是一個人太悶了,要不去找于樹合租?結果還沒進院子,就被于樹養的狗嚇死了。
林舒便放棄了。
為了轉移注意力,干脆住在工地了。
陶真忙了大半個月,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時鷺笑道:“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了”
陶真道:“沒忘,但我現在抽不開身?!?
裴湛說卷毛不好惹,時鷺那未必就有什么關鍵信息,說不定是在誆她,叫她不要冒險幫時鷺,還得罪了瘋批卷毛,得不償失。
陶真覺得有道理。
卷毛瘋起來真的很不好惹,加上她最近事情多,就將這件事耽擱了。
時鷺瞇了瞇眼睛,看了一眼遠處的工地道:“我聽說育嬰堂出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