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湛心里對父親的樣貌已經(jīng)模糊了。
可是裴庸給他的印象卻一直都在。
他不是個慈父,或者說對他不是,裴庸喜歡裴煥,在裴煥面前他才像個父親,而對他和裴恒卻一直很冷淡。
甚至到了后來,裴湛覺得父親是討厭他的。
他說是因為自己的性子古怪…
“我寧愿他死了。”裴湛咬牙道。
他寧愿父親死了,給他心里留下個好印象,也不要承受那樣殘酷的現(xiàn)實。
他無法接受自己吃的苦受的罪都是個笑話。
他這么多年來,一步一個血腳印走過來,步步驚險,好不容易才報了仇走到了今天…
“秦昭的話也未必可信。”陶真安慰,可這安慰不起作用,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便已經(jīng)生根發(fā)芽了!
裴湛無法安心。
“不能讓娘和小恒知道這件事。”裴湛說完一頓,他抬頭看向陶真:“你說…趙云辭和裴煥知不知道這件事?”
陶真不答,她覺得裴湛顯然已經(jīng)信了秦昭的話,這可不是個好現(xiàn)象。
這就意味著,他們可能會被秦昭牽著鼻子走。
陶真雙手搭在裴湛的肩膀上說:“冷靜,秦昭和我們有仇,他說的未必是真的,我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。”
“對,你說的對。”裴湛這才像是回過神。
“不能叫秦昭牽著鼻子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