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漸漸駛遠的馬車,眾人心里都不好受,裴夫人更是難受,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。
陶真笑著安慰:“娘,真的沒事,只是進宮給陛下治病。”
裴夫人搖頭:“伴君如伴虎,我何嘗不知道厲害!”
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,怎么就又成了這樣?
裴夫人忽然想起從前,丈夫不讓裴湛學醫,或許丈夫是對的,若是裴湛什么都不會,他們會在燕北活的好好的,不想什么報仇。
她什么都不想,只愿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。
“娘,你還有小恒呢,別讓他擔心?!碧照嬉仓荒苓@么說了。
裴夫人看了裴恒一眼,點點頭,到底是暫時穩住了心神。
陶真將裴恒叫到了屋子里,臉色嚴肅的看著裴恒:“說說,怎么回事?”
事到如今,裴恒也沒什么好隱瞞的,他知道陶真是最可靠的人,于是將自己如何發現聲帶受損的事說了。
“那你為什么要去齊國皇宮?”陶真繼續問。
因為……
他用手指沾著茶杯的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。
陶真湊過去看,就睜大了眼睛。
“爹”
這是裴恒寫下的字,陶真看著他:“你確定?”
裴恒搖頭,他只是覺得像,事實上,對于他爹他也模糊了,畢竟那時候太小,只記得一個大概,不過他很聰明,之后他將見到的那個人的畫像畫了出來,然后借口想念爹,怕忘了他的樣貌讓裴夫人辨認,裴夫人也說很像。
陶真還是無法接受,她半晌沒說話,良久她才說:“此事事關重大,除了我和裴湛你不要和任何人說,娘都不能說知道了嗎?”
裴恒神情嚴肅的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