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不想搭理,可書生卻一直在說,偶爾還要問問陶真的看法,陶真就往旁邊挪了挪,書生也沒眼力界的挪了挪。
“霍家算是高門大戶了吧,怎么會出這樣的丑事?”書生繼續(xù)發(fā)表自己的看法。
陶真道:“什么門什么戶都是人,是人就都會犯錯。”
書生點點頭:“說的也是啊,可這霍小姐到底也太不守婦道了。”
陶真看了他一眼:“霍小姐守不守婦道我不知道,但是我感覺讀圣賢書的人,這么長舌八卦可不好。”
面對陶真的諷刺,書生也不在意,他剛想說話,陶真又道:“胸無半點墨,還裝讀書人就更不好了。”
書生一愣:“你說什么我聽不懂。”
陶真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,她轉(zhuǎn)身便要走,書生攔住她,也不裝了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書生?”
陶真道:“氣質(zhì),你的氣質(zhì)就不像個讀書人。”
“那我像什么?”
陶真道:“種地的,你一看就是種地的一把好手,而且你這臉也太粗了,太黑了,一點都不像讀書人。”
書生一臉茫然,他不黑好不好!
其實陶真是看到他的手了,這人手上都是老繭,根本不是握筆桿子的手,而且她在書院待了那么長時間她難道看不出來這人身上沒有書卷氣,反而有種說不出肅殺之氣,這都是陶真閱人無數(shù)的經(jīng)驗。
陶真離開了,前面堵著人,她打算繞過去,可是剛走了幾步,就看見一個熟人上了馬車,陶真皺眉,心想,周雙雙怎么會在這?
她沒繼續(xù)走,而是回頭看了一眼在撒潑的崔氏,忽然就明白了什么。
崔氏遠在寧州,如果不是有人攛掇,怎么會來霍家提親?
看來周二小姐還是不怎么安分啊。
崔氏確實是周雙雙叫來的,自從上次知道了何平和霍婷婷的丑事,她興奮的好幾天沒睡好覺,她現(xiàn)在的一切痛苦和磨難都是霍家人帶給她的,不報復(fù)回來,周雙雙都覺得對不起自己。
金士杰顯然也是個記仇的人,他也恨霍家,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,金士杰接近何平,而周雙雙則說服崔氏來霍家。
周雙雙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大,她有點擔心連累自己,不過這點擔心很快就被高興取代,想到從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霍婷婷被人指指點點,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她的內(nèi)心就涌上一抹說不出來的狂喜。
陶真不想和周雙雙遇到,遇到?jīng)]好事,很麻煩,她就從另一邊走,可是走了沒多久,就被人一把拉了過去,陶真剛想要掙扎,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,她就不動了。
“光天化日,強搶民女啊?”
裴湛的下巴抵在陶真的頭上,笑道:“是啊,怕不怕?”
陶真看了一眼他的臉,點點頭:“長成你這樣,我真的很愿意。”
裴湛嗤笑一聲,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,他還想繼續(xù),陶真四處看了看道:“光天化日,被人看到了。”
裴湛道:“看不到…”
陶真被他禁錮在懷里吻的有些喘不上氣,然后她就聽到了腳步聲,可能是有人往這邊過來了,陶真嚇了一跳,裴湛捂著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懷里。
走過來的人顯然沒想到巷子里有人,錯愕了一瞬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等人走遠了,陶真才露出個頭看了看確定沒人,一把將裴湛推開:“我就說要被人看到了。”
“沒看到你,只看見我了。”裴湛挑了挑眉并不是很在意。
陶真整理了下被他揉亂的衣服,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才說:“我看到周雙雙了。”
霍老夫人壽宴那天裴湛也看見了周雙雙和金士杰,他瞬間明白了陶真的意思,今天霍家的事,怕是和金士杰他們脫不了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