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寧生嘴快,將剛剛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。
許云知低頭看了看,自己的衣服確實被人換過了,也是大驚:“啊?這是怎么回事?”
燕西樓道:“許大夫,你仔細想一想,你暈倒之前發生了什么?”
許云知有些斷片,好半晌他才搖搖頭:“之前的事有些不記得了,只記得一個小廝撞倒了我,他手里酒壺灑了,他說要帶我過來換衣服,我就進了院子,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。”
他捂著頭,可能是被打成了腦震蕩,在花壇邊干嘔了幾次,又有點犯暈,有氣無力的模樣,看著著實可憐。
許寧生擔憂他哥,便道:“既然和我哥沒關系,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。”
燕西樓點點頭:“許大夫先回去休息。”
許寧生兄弟兩個走了,燕西樓道:“一個一個的查,總能查到線索的,光天化日,總有人看見了兇手。”
“世子這么一說,我到是想起來,不久前我看到了溫大夫。”
突然發出的聲音讓眾人都是一愣,陶真也詫異的看著旁邊,云意笑著走上前去。
“之前在花園陶真和霍小姐比試詩詞之后,秦小太醫拿著詩詞去找世子評判,當時我打算抽空去個茅房,就在假山那邊看到了溫大夫。”
裴湛也抬頭看了他一眼,云意道:“本來想跟溫大夫打個招呼的,可人有三急,等我出來溫大夫就不在那里了。”
燕西樓說:“假山到這里有段路程,若是溫大夫趕過來,打斗殺人,根本來不及。”
云意也說:“沒記錯的話,溫大夫來時候就是穿著這身衣服,他有什么理由來秦家殺一個人,還這么大張旗鼓的被人抓住?而且他只是手上有血,按照毛大人的說法,兇手和死者之前經歷了激烈的打斗,可溫大夫身上完全沒有打斗過的痕跡。”
云意轉頭看毛大人:“大人,我說的對吧?”
毛大人:“姜公子說的對。”
對對對,你們說的都對,我是個擺設行了吧!
他們兩個一唱一和,一個姜家,一個燕北王府,擺明了要護著溫行之,眾人都看的明白,便低聲附和。
“是啊,溫大夫看起來更像是被人陷害的。”
“衙門該去抓兇手,而不是在這抓著溫大夫不放。”
“秦家也太可怕了,光天化日之下,就有人在府里殺人,一想到兇手可能就在現場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眾人議論紛紛。
燕西樓道:“毛大人,這是衙門的事,你來辦吧!”
毛大人也是壓力山大,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,組織衙門的人盤查了來的客人,因為都是貴人,衙門也很仔細,生怕得罪了誰。
事發的時候,陶真他們這群在花園里爭奇斗艷的奇葩因為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,就是第一批被放回來的人。
云意,裴湛都還有些事,就被多留了一會兒。
等出了秦家,陶真才真的松了一口氣,既然燕西樓留下來,也有云意的證明,裴湛應該沒什么事,陶真就先回了家。
事情和她想的差不多,裴湛是傍晚才回來,進了屋子,他也重重的松了口氣。
“被人跟蹤了?”陶真問?
裴湛點頭:“甩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