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陶真的突發(fā)事件,裴湛也覺得棘手,他抬頭看了看,東邊已經(jīng)泛起魚肚白,天也快亮了。
“等著。”
裴湛穿衣服出了門,陶真也沒當(dāng)回事,畢竟裴湛也只有十七歲了,還是個毛頭小子,也沒有成親他懂什么?
陶真只能自己想想辦法,她的整個家當(dāng)加起來,也就是幾件舊衣服,一件棉衣,一雙棉鞋,連塊多余的布都沒有,非常寒酸。
她為什么可以窮成這樣?
陶真自從穿過來之后,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的絕望。
她又羞又氣,氣惱自己為什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疏忽了,為什么不早做準(zhǔn)備?又羞惱這么尷尬的時候,居然被裴湛全程目睹,甚至還要他全程參與…
血流如注的時候,裴湛回來了,他敲了敲門,陶真裹著衣服開門,眼睛紅紅的,顯然是哭過了,裴湛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,遞給她一包東西,這才轉(zhuǎn)身出了門。
陶真拿出東西一看,居然是月經(jīng)帶,而且是沒用過的,雖然奇怪了點(diǎn),可是總比沒有要好。
陶真艱難的綁好,茫然的看著風(fēng)雨飄搖一貧如洗的屋子,忽然覺得老天爺讓她重生可能也是在玩她。
她上輩子最窮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窮。
裴湛不知道去了哪里,陶真把衣服床單洗了,掛在外面,劉氏和李萱過來了。
劉氏是個利索的婦人,進(jìn)門道:“聽說你不舒服過來看看。”
她拿著一筐雞蛋,陶真哪里好意思收這么多,家家戶戶過的都難,這雞蛋怕是攢了不少天,而且她就是來月事,也不是生病了,也不是坐月子,收別人的東西總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嬸子,這我不能要。”陶真說。
劉氏把東西放桌上道:“之前你救了萱萱,本來就該過來看看的,可一直沒時間。”
陶真道:“你們也幫了我不少忙。”
劉氏終于笑笑,看了看陶真道:“早上裴湛來家里了。”
陶真一愣。
劉氏說了事情經(jīng)過。
裴湛早上去了李家,說要找劉氏。
李徽也跟進(jìn)去了,可裴湛把他趕出去了,劉氏不是多話的人,裴湛不說話,她就打著哈欠等著,約一柱香之后,裴湛終于說了來意,盡管他面無表情,看起來很鎮(zhèn)定,可是劉氏發(fā)現(xiàn),裴湛兩只耳朵都紅了。
這也是劉氏和他們有點(diǎn)交情,不然裴湛能被當(dāng)成登徒子打出去。
陶真覺得自己這個人是徹底丟出去了。
不過想到裴湛一個大男人為她做這些事,心頭泛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劉氏笑道:“你沒事就好。”
陶真沒事,就是肚子有點(diǎn)疼,劉氏似乎還有話說,正要開口,裴湛回來了,手里拿著個包裹,熱情的跟劉氏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