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有段時間沒進城,她先去成衣店奶茶店都看了看,林舒是個非常靠譜,且知道舉一反三的人,送貨這一塊做的很好,現在基本都有了穩定的客戶,他還雇了兩個人,陶真見過幾次,看起來都很機靈。
她沒什么可擔心的,草莓屋那邊草莓已經沒多少了,最后剩下的也都不大,賣相也不好看,陶真就讓林舒全都拿到奶茶店去,做草莓酸奶賣,搞特價,比平常要便宜很多。
沒兩天銷量就上去了,許珍珠和黃青兩個人忙的腳不沾地,陶真看了一眼,回頭讓林舒給她們加錢,算她們的加班費了。
陶真做過員工,非常明白,加班不給加班費是多了惡劣的一種行為。
許珍珠和黃青都很高興,兩個小姑娘自從來這里干活,掙錢多了,家里人對她們滿意,她們自己也高興,尤其是黃青,來她家里說親的人也多了不少。
成衣店里,張繡的工錢也是按照業績走的,像是換季什么的,張繡光是提成就能拿不少,她非常高興,自然會更賣力的賣東西。
陶真巡視完自己的領地,非常滿意,她手里的錢如今已經有了幾百兩,陶真喜歡有錢,但是不喜歡手里留錢,畢竟留下的錢是死的,只有把它用活了,它才能生出更多的錢財來。
要不再開一家奶茶店?
不知道蔣二那幾頭牛吃得消,吃不消。
說起來也很長時間沒見蔣二了,陶真去了他們常見面的酒樓,發現上面有記號,正是讓她見面的,陶真在下面也跟著寫了記號,約定了明天見面。
陶真早早的來了酒樓,然后進了包間,然后……
她看著里面坐著的人,又出門看了看外面的招牌,沒走錯啊。
可為什么蔣二不在,而坐在里面的居然是那位吊死鬼修公子……
“別看了,沒走錯!”
才入秋,修公子就穿上了厚厚的秋裝,他比上次更瘦了,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掛掉。
說完上一句話,他就低著頭咳嗽了半晌。
陶真“……”
他現在死在這,不會連累她吧?
“你怎么知道我和蔣二的記號?”陶真皺眉問。
修公子臉上掛著笑,看起來非常得意:“我盯著你好久了,不僅你和那個村夫的記號,我還知道古記成衣店,茶茶都是你的,還有古記牛肉干,以及你的那個種草莓的院子,我說陶真,你膽子不小啊,一個流放村的犯人,居然敢背著官府搞這些,如果我現在去告訴稽查司……”
他頓了頓笑道:“我差點忘了,還有那個姓霍的小子在包庇你……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他或許是太激動了,說了這么多話之后又開始咳嗽不止了。
陶真聽的心驚,不過她還是面不改色的說:“修公子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啊,你說這些鋪子我到是都去過,可你說這些是我的產業,真是太抬舉我了。”
她早就想過有這一天,也早就安排好了后路,所以一點都不怕。
到是修公子還在咳嗽,青無耐心的給他拍背,覺得他家主子可能是樂極生悲,損人不利己遭了報應。
人家陶真對他客客氣氣,給他吃,給他喝,他沒事調查人家就算了,眼下是個什么意思?還要威脅人?
陶真都看不下去了,給他倒了一杯水,青無感激的沖陶真點點頭。
陶真看著他喝下水,坐著緩了好一會兒,才沒死過去,陶真也忍不住放輕了語氣道:“修公子,你真的沒事嗎?”
如果有事,就老實在家待著,不要出來嚇人好不好?
萬一死這了,陶真是該高興還是該高興?
修公子得意的笑道:“我當然沒事。”
陶真可不覺得他沒事。
修公子道:“你不承認沒干系,只要我讓人把林舒,還有王三,張繡都抓起來,我就不信問不出什么來。”
陶真的眉頭皺了起來,她坐在修公子對面,盯著他看了一會兒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在她看來,每個人做任何事總要有個目的的,只要知道了修公子的目的,就不難找出解決的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