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定定的看著裴湛,不明白他為什么又發脾氣了,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,于是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。
包括她最后看到許云知和修公子見面的事情。
“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?”裴湛問。
陶真點頭:“這不是大事嗎?”
她又說:“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和許云知有關系?也許是我想多了,修公子就是他的一個病人。”
裴湛肯定道:“肯定和他有關系,這個修公子來頭很大,看著就是個貴人,如果許云知和他關系不錯,那說不定能得到什么好處。”
陶真顯然想到了什么。
裴湛又說:“姓許的這個人看著老實,我看也是個道貌岸然的,你最好少和他來往。”
陶真蹙眉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許云知只是喜歡她,又沒做什么強取豪奪的事,整個過程都很尊重她,陶真對他印象真的不錯。
裴湛冷哼:“他是不是有個舅舅?”
陶真點頭:“是聽他提起過。”
裴湛道:“我打聽過,他舅舅姓秦,你知道秦家嗎?”
陶真一頭霧水。
裴湛道:“以前我爹是太醫院的院首,他倒了之后,秦家就代替了他,你大姐嫁到了秦家,現在你明白了嗎?”
之前陶真問過霍行,霍行都說過,裴家的事情和陶家以及二皇子脫不了干系,同樣的,做為受益人的秦家,怕是也參與其中。
陶真驚出了一身冷汗,這些朝堂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復雜了,她也沒有想到,他們都到寧州了,還能和這些人扯上關系。
她狐疑道:“姓秦的多了,許云知舅舅真的是秦家那邊的人?這也太巧了吧?”
裴湛無語的看著她:“大順的祖先就是從燕北發跡的,燕北這邊雖然苦寒,但是很重要,而秦家就是最早跟著太祖的那一批人,只不過這些年他們家族沒什么厲害的人,才一直被我們家壓了一頭。也就是說,燕北這邊是皇族燕家和秦家的祖地。”
陶真點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她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夠用了,做生意還行,這些彎彎道道的她真是搞不明白。
“看來我要和許云知保持距離了。免得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煩。”陶真若有所思的說。
裴湛嚴肅道:“秦家人一向虛偽,這個姓許的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。”
陶真點點頭,越想越后怕,難怪許云知之前也很正常,忽然就跟她表白了,說不定還真就有什么目的。
裴湛看她若有所思,心想陶真估計又想多了,她除了一張臉,還有什么值得秦家和許云知圖謀的?
許云知怕是也不知道這些彎彎道道的。
想到這…
裴湛點頭:“對,以后少打交道就是了,惹不起躲得起。”
“那修公子的事怎么解決?”陶真有些發愁。
裴湛道:“現在我們也沒辦法做什么,只能靜觀其變,見招拆招了。”
陶真舒了口氣,也只能如此了。
…
裴湛心情不錯,他知道,陶真既然這么說,一定是拒絕了許云知,不過不拒絕也沒事,許云知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,沒了秦時蘊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釜底抽薪,找到關鍵,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,永絕后患。
陶真卻因為這件事失眠了好久。
劉慧慧最近經常過來,和裴夫人說些衣服上的事情,就連裴夫人都說,劉慧慧的衣服做的非常好。
劉慧慧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我也就會做這些了。”
陶真道:“可別妄自菲薄,任何一個行業,只要鉆研,能做到最好,那她就是很厲害的,京城的最好的繡娘,她們一件好的繡品就能賣到幾十上百兩銀子呢。”